韩先可以无礼,但是文子期可是谨记师父教诲。
一身修为当是精妙非常,片刻间会出现在韩先的身后,连声喊道:“师弟,不可造次。”
真希望耳聋,但韩先好歹还是收住了焦躁的心,以停住了脚步。
“师弟啊,这种虚礼我们讲究个啥啊,直接飞进去,不就得了,这么磨蹭到颍都城,可就真的要天色不早了。”
这如何能不埋怨,韩先一颗心早就想冲进颍都城了,更想埋头冲进皇宫大内,与那心中人影热烈相拥,但是此刻确被文子期硬拉着用双腿在地上同常人一样慢慢行走。
这是折磨,也是静心的过程。
韩先可曾想过他着急着想见的心中丽人影,是否也如自己对她一样为自己的到来而满怀悸动。
文子期面上堆笑,道:“师兄不可焦躁,师父常说修道之人,当以修心为上,更时常叮嘱可不以修为道法藐视世人,我们何德何能能在他们头顶行走啊,无急事所需,切记不可妄自菲薄。”
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但以韩先那张惆怅满怀的面又能理解多少。
可是不管韩先在怎么焦躁,也只能随着文子期将脚底磨穿,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呼~~。”
韩先口中长气猛的一吐,巍峨的颍都城门以挺立在面前,但是慢慢长队确注定等到自己进时,以为时晚矣。
城门就在眼前啊,但是日以完全沉入西山。
文子期面上笑容浮起,道:“师兄,看来今日我们要在这城外过夜了。”
夜即将笼罩大地之时,也已将韩先的面颊上光彩吞噬成黑,一颗心几乎要被耳边的欢快气死了。
“砰~~。”
而就在韩先临近之时,颍都巨大的城门也以在一声巨响之中,悍然闭合,巨大城门锁这的是佳人丽影。
韩先真的太想见到她了。
这厚重的城门挡住的是一个燥热的心,它将丽人锁在里面,而将自己隔在外面。
韩先那跳动的心脏几乎就要将胸膛击穿了。
城外人发了疯的想冲进去,但是确不知城里人是否也曾发疯的想冲出来?
那时耳边‘三思、三思。’
可现在确是化为‘三想、三想。’已是想到发疯,更是想到入魔,韩先自己一定也不能理解,这一刻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热切的想见到她吧。
她很美,她真的很美。
不管刀刻狰狞怎样?而在自己的心中那是一张完美无瑕脸。
城门在巨大那也挡不住焦躁的人,但是墨守成规确可以,韩先一定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听文子期的话吧。
心中叫嚣:“登风跃进城中得了。”
但是双脚确是重如千斤沉铁,死死的将人钉在地上,而手中以是丝丝热汗不停,心中好不容易奋起的决心也随着热汗转冷蒸发了。
并不是人不想,而是这份想到了极处,确是不敢。
此刻的人还没有想好,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勇气来面对她。
所以韩先呆呆的立在城门下。
世界从来不缺乏机灵聪明之人,他们的眼睛就算隔这深沉的黑夜,也能看清这模糊夜影之中会是谁的身影。
韩先燥热无神的面上突然闪起一丝奇异的光。
那是来自心中所向往光明世界,就在韩先的眼前颍都那刚刚闭合的城门居然在隆隆巨响中缓缓打开了,而门还未全开之时,几条慌张的人急忙闪出。
膝盖一齐着地,口中恭谨山呼道:“恭迎乐国公回城了。”
韩先傻了,文子期呆了。
膝盖何时这么轻贱了,人又何时这么卑微了,焦躁的人此刻才是真正的无神,韩先被这份突兀惊的有几分呆,而文子期立时回过神来,心中暗叹‘想不到乐国公’的名头这么好使,口中已是说道:“都起来吧。”
“谢乐国公大人,谢上仙大人。”
头颅齐刷刷叩地,而一双腿脚虽立,但是脊梁确还是弯,其中一人低声在韩先身侧说道:“秉乐国公大人、文上仙,皇帝陛下、萧阁主上仙以等国公大人多时,特遣小人前来候等国公大人与上仙。”
“呵呵,谢、谢谢你啊。”
韩先的喉咙惶恐无声滚动,当问自己凭何德何能来接受别人的久候与恭维,脚下飞奔无影,立时间人以绝尘而去。
可太多东西确是躲不掉的,不管韩先躲在哪里,耳边那山呼‘乐国公的长短不停。’
惶恐在面的人选择了心中无垢无净,而确是认命的跟在文子期身在做慢慢的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