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一定认为自己能睡很久。
至少要睡到那倒霉师父来喊我为止,毕竟浑身处在温暖当中是一件十分难道,而又可欲而不可求的事情,而且睡梦中的人更不知道饿。
但是此时此刻将眼睛明亮的人是不是还算睡着的?
倒霉师父没有来喊,这被窝依旧温暖如初,可这双明亮的眼睛确是代表着醒来,眼睛又一次闭上,韩先一定坚信自己可以在次睡着,但无疑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那豆腐青菜的粮食早就消化干净,而梦中大餐确不能真正填满这空虚的腹腔,饿到脊骨发寒的人想睡着那是不可能的。
“饿啊~~~。”
黎明鸡飞狗跳,而忧愁一夜,好不容易合眼的萧望之顿时面上一惊,目光当中顿时闪起一分异样光泽,而这应该算的上是一种恼怒。
但他可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而不让韩先吃饱饭,当然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满足他”萧望之口中轻声说道,眼睛也以慢慢闭上。
幽香,沉香、暖香。
房门已被人推开,而韩先还在床上陶醉于各种食物的香味之中,侍者将一个老大的食盒放在桌上,就以掩门退了出去。
那是什么?
饿了的人,脑子并没有饿傻,反而在因为着温暖的热气而变的更加灵敏。
如饿虎扑食,韩先猛的从床上跳起,一个扑身就跃到桌旁,以顾不上鼻嗅,连忙上下齐手,将食盒推开,将其中美味送入口中。
“嗯,豆腐陷。”
“嗯,青菜陷。”
“师父为什么没有肉啊!”
韩先手中不停,口中嚼动不止,但是也没有忘记高声反抗,可这声狂吼却不能召唤来美酒、大肉,只能风卷残云将一食盒的素食倒入腹中,聊以充饥。
日以出山,而韩先已经吃饱,心情甚是不错,已然陶醉于没有的初阳之中,心中叹道:“真是难得啊,好久没有如此安心过了。”
韩先的心情虽美,但是萧望之的脸确是十分的黑。
而看见韩先的脸,眼角不禁就微微一抽,口中更是轻哼一声:“哼。”
“呵呵,师父早啊。”韩先笑着问候道。
萧望之衣袖一甩,口中语气微寒,道:“作为修道之人,怎能随意纵容口腹之欲,当静心、观心以求道的根本,如何能随意纵性。”
“哦,知道了,师父。”这回答一定是口腹想到的托付之词。
萧望之目光在韩先百无聊奈的面上一扫,一张脸更黑了,而衣袖一甩,冷声说道:“跟我走。”
萧望之一转身,韩先面上颜色立即眉飞色舞,心中笑道:“师父,我韩先的道本就是吃饱、吃好、在吃好,哈哈。”
.....
日以高悬,而韩先面上欢乐早就随之淡去,心中悠悠叹道:“明明可以登风而行,可偏偏要折磨俩条腿,这也是修心的一部分?”
也许这成就不了修心,但是对于忧愁似海的萧望之来说,旅途越远越好,也许在脚步的抬起与落下之中,回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但是随着路途的缩短,而祈求的意想不到确依旧没有半分反应。
萧望之那张面以满是叹息,祈求只是奢望而已。
一路上韩先的眼睛骨碌碌的乱转,心中不知道多少次叹息过楚月都城‘颍’的繁盛,一路上即是川流不息的行人,而其中大多都是珠光宝气之容。
而韩先看着他们,他们的目光又何尝不在韩先身上流连。
无疑那身青衣道袍让这狂野小子成了目光的焦点,仙家道修何人不羡慕。
但是随着韩先的不断深入,路上的羡慕之容以越来越少,当是身上的珠光宝气更加浓厚,可每一个人神情上确多出一分冷漠。
而韩先一路上依旧畅通无阻,行人远远的就为他让开了道路。
他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而有这一脸忧愁的萧望之在前,谁人敢挡道,而此刻韩先眼睛一抬,一道暗红色长影以出现在目光当中。
心中不禁道了声:“那是皇城?”
“呼~”
韩先面上稍稍一惊,而自己的身形已经离地,确是被萧望之携带着慢慢的朝那暗红色皇城飞了过去。
这一路上前往皇城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敢如萧望之一样轻身飞行的确是没有,而此刻皇城中一道身影以快速掠来。
“哈哈,师弟,你终于还是来了。”人未止,而温和的声音确在身边响起。
萧望之面上忧愁立散而失,笑容强行在面上浮起,他记起了自己忧愁的面,所以将他掩饰,但是却忘掉了自己声音的萧索,道“呵呵,师兄,还是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