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穆与天狼,狼狈为奸。
而韩先的拳头同样也不孤独,那声历吼,带动满腔的血气,直接扑压在左穆的面上,更是深入心中,立时间,撕咬之身微微一顿。
但仅仅是一顿而已,身以动,獠牙以冷。
但就是因为着‘一顿’,却为救命的拳头创造了机会。
想将左穆轰进飞灰吗?
想将天狼的肚腹砸出吗?
这是想当然的笑话,那是韩先心中最完美的期许,天下不如意十有八九,最完美太容易成为最可笑了。
那‘仅仅的一顿,’承载不了韩先心中的最完美。
左穆不可能被轰进飞灰,天狼更不可能肚腹被砸出,而韩先的肌肤注定被亲吻,唯一的改变仅仅就是从咽喉变成了自己的手臂。
而‘亲吻手臂’对左穆与天狼来说又何尝是完美的,咽喉要道才是让他们想到发疯的地方,而这不完美确也没有成为心中遗憾,至少心中所想是达到了,虽然不能一击毙命,但是此刻内心以认为胜券在握。
“啊~~”
凄吼历魂鬼哭叫,左穆的牙口不仅将皮肤咬破,而獠牙更是钉在了骨头上,这有多痛,也只有七魂六魄都在颤抖的韩先知道。
痛的可怜,有时确又显得可贵,至少让韩先还尚且处在模糊当中的大脑有了清醒的认知。
而左穆它们已经化身为疯狗,死死的咬在韩先的手臂上,励志要将这条手臂咬下吞入腹中,而那缭绕在獠牙上的黑气更是一波波的往血肉骨头里钻,破心的毒。
这才是此行成功所在。
“咯咯~”
韩先的牙齿咬了咯咯作响,大脑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但确是发现身躯居然渐渐陷入麻痹之中,黑色之毒以缭绕在脊柱大骨之上,立时间就如同冰附,而浑身筋骨就如同死醉烂狗一样酸软无力。
但是一双血眼确凭添韩先面上的凶悍,盯的左穆那张窃喜的面地有几分发虚,口中一声历啸:“给我松口。”
无形之中血浪翻涌,挥拳直接朝左穆的面上砸了下去。
左穆的眼角顿时一抽,拳影即将破面,心中已是巨震:‘中了魂蛊之毒,居然还有这番道劲,这还是人吗?’
而不管是左穆还是天狼,在可怕之余,心中都在嘀咕:“魂蛊之毒亘古之名,如何有虚,莫非这小子在虚张声势不成。”
但是拳下的人是自己,如何更亲身尝试人的真假,如果韩先真的不是普通的人,这一拳落在脸上,自己不死,那也得废啊,衡量之后,牙口立开,闪身就从韩先的身边离开。
“呼~”
拳头有形,确是无力踉跄的落进空气当中,而身躯更是摇摇昏昏,大有要倒头载进尘埃当中。
左穆与天狼的面上顿时一喜:“哈哈,魂蛊之毒岂能有假,亘古以来能亲身一试此毒的人都是旷古烁今之辈,而你这小小黄须儿就能亲尝其中之乐,真是三生有幸啊,当是死而无憾啊。”
这一番夸耀,早已双耳麻木的韩先以听不见了,此刻脑子混沌、心悲苦。
就在蛊毒一入体内之时,自己就立即遣星光之力前去镇压,当是此前无往不利的星,这一刻确是连连吃瘪。
与魂毒一相接,就直接被它冻的涣散与无形。
而此时就连燥热的血气也在魂毒的侵袭下,慢慢冷静,更是直接掉进冰冷当中,但着魂毒确仅仅是侵害躯体,麻痹骨头,而心脏、星图确未染一分,他们依旧在跳动,散发光热,只不过此刻显的空响无力而已。
这短暂留住韩先小命当然不是左穆与天狼的仁慈,毕竟要的是韩先的灵魂,如何能让魂毒污染了他。
躯体即以被封,那么灵魂不就成为无主之物了吗?
对他,垂涎已久的左穆以经准备去拿,并在拿取之时,顺便解脱韩先的痛苦。
那副身形,那张面已无热血搏命的悍勇之色,更无胜利在望的欢喜之容,完全是警惕到胆小的颜色。
一双眼睛将韩先的眼皮每一次轻动,都当成危亡的时刻,而韩身躯的每一次摇晃,都像是死亡的信号,让左穆与天狼的灵魂为之震颤。
那四腿、四蹄的抬起与落下都像是在为后退而准备。
小心、小心,在小心,而小心到最后就连左穆与天狼自身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如此的小心,是自己胆怯吗?
一定无法认同。
是眼前这形容枯槁的黄须儿内藏杀人刀剑?
好像也只有这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