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穆心中虽然明白,眼前之人的力量不强,可就凭将他迅捷的身法,以及那诡诈的道术想迅速的结束战斗,那基本上是妄想,如果能不战而屈人家之兵,当然是上上良策,但是韩先好像想的太久了些,只见那张面多愁善感,确不见他的口轻言半句。
而左穆确在焦急当中看着、等着,曾经身为帝者的他,也许太习惯驱使了,以至于自己更喜欢用计谋手段来玩弄别人,而不是依赖自己的真实实力。
而他仿佛也习惯于等待了,只不过现在确显的十分的焦急。
韩先是什么心思,其实左穆用脚趾头都能想的明白,那抓耳挠腮的粗浅演技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啊。
脸上假装欣喜,但是心中确也如左穆一样焦急,道:“红线姐,你最好快点缓过神来吧,我也是独木难支啊。”
但是如果韩先真的将希望寄托在红线的身上,恐怕注定要倒霉了。
此刻的人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一心只想让眼前的人活,至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红线没有想过。
但是有太多的东西,是无法用代价来衡量的,就算付出生命,那可能也是枉然。
也许红线知道这些,可她不顾。
她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半片魂魄,塞进和卿的胸膛当中,但只要是灵魂注定都是不屈的,如何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的养料。
就算是红线愿意,但是当刀劈之时,这主人就以成为曾经。
那片灵魂在和卿的胸膛当中个聚而不散,而就凭和卿那一缕残魂如何有能力驾驭得了这桀骜之物,也许强行融合,反而会将和卿的魂魄惊散。
它不愿意,但是红线有心促成。
手又一次抬起,其中以微微泛起红色光芒,而那片灵魂崽红光的照耀下更已是瑟瑟发抖,而红线的面上更是以毫无血色。
就算是已经斩断了,但是其中那千丝万缕的东西,如何能随刀落而断。
痛与失去相比,那算不得什么。
红线手掌轻送,就按在那片灵魂之上,红光就如同分割之刀一样将灵魂一缕缕的分开,那张无色的面上,确是泛出一丝丝血珠。
极冷的人的如何还有汗,唯有那一身的血还能流动,汗冻只能以血继之。
而那支撑和卿脊梁的红线上,丝丝红光浮出,一头系在红线魂上,而另一方以缭绕在和卿的残魂上。
这是因缘之线,万载千里相连、相伴。
着一头红线的魂消失了,而那一方和卿的魂将它收入其中,但着宁静注定会被忌妒。
“轰~~”
红线的面上一惊,一双眼慢是惊骇之色,而身躯更是站起,目光一落入头顶的昏沉之中,口中低语道:“你阻挡不了我。”
红线续命、夺命,如何不招来天的忌妒。
就算深在地底,忌妒亦能穿破一切道术神奇,晦暗的墓室之中,电光突起,一道粗壮的雷光顿时突兀的出现在墓顶的昏暗当中,更以直接奔和卿而去,天当然明白,只要将和卿的魂灭掉,那么红线在坚决,都将是妄想。
有我在,他定无灾无难。
电光落下之时,红线就挡在和卿的残魂身前,天罚如何会可伶这多情之人,挡路者,立誓将他灭成飞灰,直接窜入红线体中。
“啊~”
这具躯本就已经风雨飘摇,如何还经的住着天罚贯心之力,红线的脊梁顿时弯曲,而腿脚更是一软直接跪倒。
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恨绵绵无绝期。
红线虽跪,但是和卿的残魂未灭,如何会得到天的可伶,而这只换来了连绵不绝的忌妒,无尽的恨意全都倾倒着红线单薄的身躯上。
天恨虽浓,但是红线就如和卿先前护住自身一样,跪倒的躯,不动、不退。
而她的希望也以越来越壮大了,和卿的魂就如同婴儿一样,贪婪的吞噬着红线的供养,而自身也以一分分的凝实。
左穆还会在等吗?
而他的脚趾头一定工作过了,这一声声雷不是砸在红线的身上,那完全是在折磨自己的登天帝路,面上满是阴狠之色,低吼到:“你想好了吗?”
那丝玩味的笑容又一次在韩先的面上浮起,低语道:“你觉得呢?”
“啊~”
左穆一声怒吼,但是就在他的吼中,韩先的身形依旧率先飘动,瞬息间就已临进左穆的身边,一双老大的拳头已经飞舞。
拳头交错之中,韩先的面上满是凝重之色,心中那位幽幽一叹:“可伶人。”
‘红线姐放心,这人,弟替你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