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自身当然明白,无非就是讥笑自己借用红线之力,但是心中没有一点不快,口中更是一声冷笑,道:“现在在我身上的,那就是我的能力。”
“哼~”
左虬髯一声冷哼,嘴角微微上翘,说道:“好大的口气啊,担心,这里可没有楚明那倒霉鬼相帮,锁喉之苦可想一试。”
“呵~”
韩先面上的冷笑以转为狂喜,低语道:“那噬骨之痛意味如何?”
左虬嘴角微微一抽,浓厚的呼吸以刮击着咽喉,无疑那是心中永远的痛,拳头紧紧而握,但是现在他应该明白这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说道:“行啦,我无意于你作口舌之争,相国大人还等着呢。”
说完也不顾韩先自行转身朝左穆巨坟大顶飞去。
啊呀,踩着尾巴,这是要跑!
对那人,那名,手中之人一定十分的熟悉,他的容一定在眼前晃过,缭绕红线的手掌微微一热,不懂红线意为何指,但是对于左虬髯的跑,韩先确是怕了,心中大师为难自己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而现在的左虬髯的出现,无疑就代表着路的方向,而那人想见他久已,连忙吼道:“不要跑,等我。”
“呼~”
脚下猛的一脚蹬开地面,而身子顿时化作流星,速度甚是惊人,竟然直接越过了左虬髯,如同瞬移一样落在坟顶上。
谁的力量,而又是谁的急切?
左虬髯惊愕难懂,但是面色昏暗的韩先一定明白,心中悠悠一叹,道:“红线姐,那负心薄幸之人,见了岂不是更加伤心吗?”
“哎~~”
韩先的面上骤然一惊,这声轻叹来自哪里,当然明白,而立即追问道:“线姐,外面天地辽阔,何必拘与一地。”
缭绕手中的线,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韩先确知道红线一定落寞的笑了,哀愁的声音已在心中响起:“弟,其中,你并不知道。”
对着‘其中’韩先当然是满满的愤慨。
目光幽冷扫在左虬髯的面上,不知为何心中锋冷顿起,低吼一声:“姐、我定会为你讨着苦守之恨。”
“呼~~”
左虬髯已经落身与坟顶上,目光在韩先晦暗的面上一扫而过,一丝惆怅确在面上泛起,道:“小子,你真的想见他吗,何必空添愁苦。”
“想”心中手里那声是那样的坚定。
但是从韩先口中发出确是那样的无力,神情一笑,道:“想...,我更想宰了他。”
左虬髯目光落在韩先的面上,头轻轻一摇,更是一声轻叹:“哎,孽易结确是难解。”
而他面上惆怅立转肃穆幽冷,手上顿时五指皆挺,一道昏黄的符文淡淡的凝聚与手心,直径拍入脚下坟顶之中。
“嗡~~”
韩先神情顿时一惊,一道黑色长华顿时从脚底喷涌而出,直入昏暗长空,而心中确是冷哼一声:“原来你藏在这里,害的我刨错了坟,是啊,负心之人连自己的坟墓都不敢呆,是怕天谴吗?”
就如同韩先不想知道和卿负红线心苦衷一样,同样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躲在此地,心中唯有一念‘死。’
黑色的长华之中,左虬髯的身形以率先慢慢下沉。
就算是虎穴韩先也的闯上一闯,更何况缭绕与手中上的红线以炙热异常,仿佛红线对和卿的恨全都倾泻在韩先身上一样,这炙热之息大有要将自己融化的意思。
手中是热,面上确是冷。
而韩先不知道在黑华当中前行了多久,目光之中满是黑,唯有左虬髯噙在手中的符文长光不灭,事已至此,就算这是陷阱,那也只能一路跟到底了。
目光的黑当中突然一分明亮浮现,韩先心中一笑:“终于还是来了,”但是原本手中将要把自己融化的热,确因为那分光的出现,骤然冷淡,如无物一样。
到底对他还是有几分恐惧。
“嘟~~”
身躯微微一震,韩先以从黑华当中脱了出来,落身与明亮当中,而落地的确是只有自己一人,那引路的左虬髯都不知道是何时跑掉的,心中满是锋冷之色,顿时一双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并不需要韩先有多仔细,那光的源头以及光源下所站的黑色身影,当然就是韩先与手中之线所要找的人。
如果他是陷阱,当然会是很好的诱惑,毕竟在玮山这个地方,和卿就很好的当过一次诱饵,曾经那人而傻傻的上当了,而还是这个地方,那个人,现在缭绕与手中冰冷的红线,是否能守的住心中的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