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敖叔一声急吼。
敖叔这声突兀的焦躁之意,难道是准备大逆不道了吗?
玮山的空气本就阴冷,而此刻缭绕在左丰‘陛下’与敖叔‘相国’周围的更是彻骨的寒,敖叔是涨红的面,而左丰确是无神的眼。
心急的左丰也许想到了敖叔会有迟疑推诿之意,但是一定没有想到敖叔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心中本就火星四窜,而这一声急吼顿时就强行添上了一把干柴,左丰那双无神的目光当中历芒慢慢的放大。
而那敖叔又何尝想到自己会拒绝的这么坚定呢,这完全就是出于本能,谁会傻傻的亲身入尸群一试韩先的天拳,那不是找死吗,其实让敖叔更没有想到的是,左丰会这么不加掩饰的让自己跳入火坑。
而此刻他发烧的面皮以慢慢的冷淡,一双目光有些躲闪的落在左丰愤怒的面上。
可不知为何,心中刚稍有退却之意,确因为左丰的逼视,又复起刚强,心中冷哼一声:“黄须小儿你凭什么对老夫指手画脚。”
心中有念头,而佝偻的脊梁顿时就坚挺几分,一双目光居然毫不退让,直视左丰的双眼。
一时间冰冷的空气中火花四射,这俩位主是打算窝里斗不成。
“额~”
左丰的嘴角微微一抽,以前眼里畏首畏尾之人居然有这样的胆气,这当真是始料未及的,右手当中一丝锋冷悄悄掩藏,心中冷哼一声,道:“哼,狗奴才居然敢违逆犯上,这人留不得。”
“哈哈~~”
在一群无脑的英雄当中玩追逐与捉迷藏的游戏,当然是快意的,韩先的目光当中,‘左穆’的墓碑仿佛散发着金光一样耀眼,而自己正有条不紊的跳入金山当中,果然那坟陵的范围冷尸不敢越之半步,心中吱吱乐道:“呵呵,想不到我韩先还得靠那虚伪小人活命。”
韩先这声快意一定吸引了那些焦躁的人。
左丰的眼角余光以发现那在冷尸群中不亦乐乎的韩先,心中顿时骇然,如果在被他躲进那里,那么一切可就完了。
如何能甘心。
目光之中迟疑闪过,到底是胆小如鼠的人。
“噗通~~~”
敖叔的面上骤然一惊,凝聚与双手之上的道力顿时一散,那左丰‘陛下’居然跪倒在他的面前。
到底是在帝王场中滚打过的人,分秒之间,左丰就以入戏。
一分泪花已是夺目而出,而此刻更是一头触地,凿之有声,而口中也是凄吼道:“相国大人,望你看在来日百年基业上,出手一次吧。”
这是一个老人,更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番,敖叔都得挤出俩点眼泪,双手几乎颤抖,一把将左丰扶了起来,而自身以是匍匐在地。
而此刻他也已入戏,泪水已经决堤,其实心中明白自己不去送死,恐怕这黄须儿也会了解自己,要明白死在左丰手里可是真正的没命,而死在韩先的手中确只是轮回而已,道:“陛下,老夫此去恐怕有来无回,还望陛下珍重。”
对跪在眼前的膝盖左丰一点也不在意,目光频频向韩先的背影扫去,无疑他让自己倍感心焦,对着假惺惺之言,实在是头痛,谁不知道玮山的轮回体系,死了不过是一次痛苦的折磨而已。
但是即在戏中,左丰就得敬业的将戏演到底。
将敖叔扶了起来,一把将他的手拉住,凄然道:“相国大人安心去吧,来日孤将于卿共同分享这玮山帝国的大好时光。”
敖叔一定还想在做作一番,但是那只扯住自己的手时刻都有可能成为要命的锋,心中愤恨一声,而也算是坚定了内心。
身形一转,这副分别像,真如生离死别一样。
敖叔是真的不舍,而左丰确是假意道别。
一串黑影直接扎进了冷尸群中,这敖叔在修为之上果然有独到之处,身形似游鱼暗影,在尸群中飘摆不定,更是将身子化为黑影掩藏,直扑向韩先的后背。
安心了吗?
就算是左丰自己亲自扑上去,那颗心也不会安定的,更何况是奴才呢,此人当真胆小怯弱啊,那匍匐在地的样子与践踏尊严何异,要知道不仅仅是敖叔能在尸群当中游弋,而宝物在身左丰身形同样会是潇洒。
作为唯一一个同左穆陪葬的儿,怎么能不赐予重宝一安其心。
然而就算如此,他确只是胆小的匍匐在地,眼巴巴的看着敖叔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此刻的韩先如何能顾忌身后,要做的就是冲,强打起精神冲,如拳头不在有力,道力稍滞涩之时,就跃上头颅以求片刻喘息。
可这样的把戏耍多了,冷尸群也以冷目而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