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韩先多么想再次沉入臆想当中啊,那样自己就能再次大步流星,也许无意之中,就能侥幸走出着鬼地方了。
但是现在就算韩先想破脑袋也无法达到‘臆’的层次。
无奈的自己只好认命,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被包围了,那也要试着到处突挡一下,也许不小心间,就被自己冲出一个口子。
脚下又一次走动,但是刚挪动俩步,腰间又一次被抵住。
韩先的面上焦躁浮起,恶色与狠历同是衍生,身形慢慢蹲了下来,双手十分小心的向前探索着挡身之物。
丝丝微凉从指间直扎心底,韩先毛孔一寒,双手更是一哆嗦,但是面上决然不变,狠狠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双手又一次摸瞎了。
这一口冷空气当真是切实有效的,这一次双手将要放肆的多了。
在那物上游走不停,摸过了旁边的棱沿,更摸过了中心凹凸有致的纹路,而原本焦躁的内心也慢慢稳了下来,口中嘀咕一声:“这是石碑吗?”
丝丝恨意随着手指间的纹路就悄然而生,已经肯定这手下的是几个字,但是自己虽在上吾学了点见识,但是凭空摸瞎,如何能猜透真容。
“嗡~~。”
“啊~~”
一分红光突然从韩先的手中乍起,而他立时被惊的惨叫惊呼,心脏狂躁不已,一张脸完全是雪白之色。
嘴角微微一抽,抬起了红光流溢的手中,声音已是发哑,无力的道:“红线姐,下次帮忙能不能打个招呼。”
红线当然不会在意自己举止的突兀,而她做到的只是让韩先不会在黑当中乱撞而已。
韩先手臂轻抬,红线将无尽的黑稍稍撑开。
那张惊魂未定的面本就是苍白,而现在亲眼所见确是将那份苍白很好的定型,咽喉无声的吞咽,而目光之中也已是恐惧泛滥。
韩先先前摸瞎所得的答案并不假,确确实实是一块碑,但是现在亲眼所见唯一不同的是,这杵立在黑暗当中确是一座座墓碑。
绝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闯进了这鬼地方,但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确是真实的跨过一道道罪过,处在众坟之中。
阴冷的空气一次次的涤荡着韩先狂躁的内心,也已不知道是第几次深呼吸了,既来之、则安之,微微压下心中恐惧,以慢慢蹲身,手中红光就被自己抬到墓碑面前。
这一定比摸瞎要好一些,至少凭着着微弱的光,可以稍加分辨出脚下到底埋着那些人。
“司徒..之墓...破....国立下.马功劳....葬与..王侧。”
韩先看的是连连点头,一丝诡诈的笑容在面上流转而出,身子慢慢站起口中轻声而道:“原来是这样啊,这里埋着的都是左穆的功臣,上面都记载了他们主要的功绩。”
不知为何韩先的脊梁以冲破了畏惧,重新挺立笔直,口中嘀咕一声:“呵呵,都已经是死的人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真的如此吗?
韩先不觉得在玮山这鬼地方,死的比活的更加可怕吗?
但好在此刻沉寂在探索新世界的韩先并没有认识到这点,数次弯身站起,面上时而冷笑,口中更是时而夸赞。
猎奇的心也是有尽头,更何况是在这阴冷之地。
韩先手臂又一次高高举起,以无心留意脚下那些长眠的英雄了,口中‘得罪’不断,迈过碑林,直接朝深处走去。
而越是深入其间,那些墓碑就越是高大,而此时几乎已是与韩先齐身高了,而以不如先前那般密密麻麻的,而是有条条小径蜿蜒其中。
心中长叹一声,乐悠悠的说道:‘师兄不知道哪一座是你留意的,需要我帮你烧香的。’而这也只能是韩先的自娱自乐。
明显没有人愿意在墓地里久留,脚下骤然加快,狂跑不已。
一丝冷笑就在韩先的面上浮起,目光之中一座巨大的黑影浮现,而他的周围更是依次挨着几座稍小的影。
韩先心中冷哼一声:“终于要到尽头了。”
手臂高高举起,目光极致望去,但是想瞻仰他人的丰功伟绩现在手中的光,与现在这样的距离确是不够的。
而随着韩先身形的一分分靠近,那碑影上的字以渐渐凝实。
“呵,左穆,想不到你也会埋骨啊。”韩先面上一笑。
而目光不禁就像那稍矮的坟扫去,奔跑的身形骤然一顿,红光缭绕之中,那碑面上‘和卿’俩字浮出。
声音是颤抖,更是无力道:“难道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