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依旧砸在面上的黑色光幕上,但是这次以有‘妖刀’的帮助,就那淡淡的光芒安能阻挡韩先的拳锋。
“咯~”
薄幕碎裂与无声,但是鼻梁的断裂确是十分的清脆,这当然十分的痛疼,要知道韩先的拳头上可是沾染上太多的油光,而矢公子着白净的脸也染上的油污,更淌出了血污,这张面是气的发疯。
虽然鼻梁断了,可矢公子的性命并没有丢,是‘妖刀’没有这样的能力吗?
当然不可能,也许是呈一禅神僧的情,毕竟神僧曾经就目送废墟当中的爬虫离开,而作为相伴一个时代的‘妖刀’其中的原委如何不知。
这条卑微的性命他还不想取。
矢公子的命是可以残喘了,但是韩先的生又有谁来保全,那矢公子也是修道之人,屈辱与皮肉的痛还是忍得的,原本顿住的手爪又一次向韩先心房抓去。
这次才是真正的恨,恨那挂在面上的油污,更恨淌在面上的血污,那鼻梁的痛已是转心,矢公子那双闪烁着凶光的眼,就如同野兽一般,一定是想将韩先的心脏掏出来,嚼进口中,才方泄心头之恨。
对于这一份危亡,血红双眼的韩先应该知道,但是他选择了无视,拳头又一次抬起,定是想在一次砸在矢公子的脸上,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也许管汉宁能救韩先,可现在的韩先就是孤身一人在战斗,管汉宁心中的酒太醉了,醉到身边事无从知,醉到,流逝的命都无法挂怀。
可这并不是一个孤独的世界,虽然偌大的酒楼就这么几人而已,但其中确有有心人。
对于韩先创造的奇迹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些藏在角落里的阴暗人一定无法想到矢公子的鼻梁会被韩先拳头轰断吧。
而那早就在心间刻画结果的霍心,一定无法想到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美轮美奂,而想了那么多的她,可曾想过挂怀韩先的性命?
虽然事情的发展依旧朝自己心中所想而去,但是霍心并不开心,而脸上更是有几分阴沉,目光不知多少次在管汉宁身上流连过。
可是被心醉死的人,就如同死猪一般,连醉汉的动弹都被舍弃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心在手指轻抚琴弦的时候,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也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谢管汉宁的一命之情吗?
到底霍心还是想过的,而这也是在心中唯一能站的住脚的理由了。
“叮~”
弦轻颤,此声虽美,但一无来音相伴,只留它孤零零的响起,而又孤零零的消散与空气当中。
然而这份声的孤零零对于韩先性命来说足够了。
声响之时,矢公子的眼中就布上阴霾,那只想穿进韩先心脏的手如何还有寸进的可能,手指间淡淡的波纹浮现,在顽强的游鱼那也无法穿行其中。
矢公子愤恨的目光已然飘向霍心,其中的杀意十分的明显,真是笑话,就凭他也想让霍心畏惧,嘲笑在霍心面上蔓延,冷哼一声:“被一个傻小子打成狗的人,还好意思打出乱看。”
“砰~~”
矢公子的眼睛顿时一片昏黑,一定是忘了吧,自己还趟在韩先的屁股下面,而他的拳头更是借助着天赐的机会落下。
而这次出受苦的是眼睛,韩先雄壮的拳头以替他纹上了黑纹,五官不知是被韩先揍的扭曲,还是被韩先气的委屈,矢公子气急败坏的喊道:“给我滚开~”
声未响,气劲就从矢公子的身上炸裂而出,就算是血色填充双眼,那其中也挤进一丝畏惧,刻骨的痛已在身上蔓延。
可韩先还是十分听话的,身子以快速的后退,但是那撩刻身躯的痛也完全散去,矢公子当然不会这么好心,而霍心也不会这么善解人意。
是这一声怒吼扰了醉酒之人的梦,还是那一声琴音惊散了心的醉。
骄傲的人,这冰冷的地如何能呆,矢公子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管汉宁身后的韩先。
有这么一大尊靠山的韩先如何还会畏惧他呀,一双眼睛中尽是得意,而且还不时虚晃着挂满油光的拳头,以提醒矢公子不要忘掉脸上还挂着自己的荣耀。
管汉宁的目光虽然依旧迷醉,但是矢公子那双黑了一只的眼睛,应该能看出他是不好惹的吧。
目光又一次飘向韩先,低沉的说道:“哼哼,担心了,夜间不要睡的太死了,小心自己的脖子。”
“哈哈~~”
在韩先看来这样的衷告就如同他那灰溜溜的背影一样好笑,几乎要笑岔气了,可他是笑的开心,而有的人面色确甚是阴沉。
那阴暗角落里的人,面色比他们的黑袍还要阴沉,可能他们比韩先更恨矢公子的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