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韩先的面上并没有露出半分笑容,因为在自己看来,自己有登上石壁高台的能力,更有保全自己的能力。
更在重要的,韩先认为,既然大家的道力都已经被束缚了,那么自己与别人就不存在半点差距,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畏惧的。
管汉宁回头看了孟意光一眼,决然以写满面颊。
道力尽失,只剩筋骨肌肉蕴藏的力气,虽说管汉宁他们时常磨炼自身,但是攀上这样的石台也绝非易事。
路一直都是韩先自己选的。
长枪一背,手掌就轻轻搭在石壁上,目光不禁又一次落在石壁上的云雾之上,会有勇气装饰面颊吗?
“哼,这与高树又有什么区别。”
四指摸索着石缝,身躯一点点的离开地面,这何尝不是飞翔的感觉,虽然自己移动的缓慢,也移动的刻苦,但是自己的耳边从来就不缺少风,在韩先的自我安慰看来,也唯有飞翔,风才会时刻相伴左右。
自己的眼前还是云雾,他没有动,而是自己在艰难的向他靠近,那手指发酸的关节可曾有过后悔,那一度猜想云雾之后高台的高度,可曾是后悔的另一种体现。
呵呵,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因为努力的自己,让云雾就在头顶,已经飞的太高,脚下的地面离自己太远了。
后悔又能怎么样,松开双手,让自己体验一次真正飞翔的感觉吗?
那一定是一次泪流满面的体验,内心一定对大地的亲近塞满无尽的惶恐,因为他真的太过坚硬了。
既然云雾以在头顶,那么就装进去吧。
手指破入雾中,丝丝清凉让原本酸痛的指节稍稍有了舒缓,这样的清凉,头颅渴望太久了,借力向上一穿。
眼中一片灰白,心中更是一片惨淡。
湿漉漉的头发以染上一层花白,韩先终于知道手指为什么会是清凉的,因为自己就抓在冷冰上。
“韩先!”
眼睛一跳,满眼的灰白当然不认识自己,而韩先也知道这是谁的呼唤。
就让着清凉密布全身吧。
手指又一次向前探索寻找缝隙,脚底也消失在大地的注目之中。
着该死的雾,还是更加该死的冷,以不仅仅是头发上染上一层花白,就连指节上都冰霜浮现。
头颅越来越沉重。
呼吸也越来越浓厚。
是自己的耳目已经失聪,还是自己已经超越众人,眼睛中没有熟悉的身影,更没有呼吸声,自己又一次孤单了吗?
头脑早就麻木了,完全是顶着一块冰在前行,思想在缓缓的流动,寒冷自己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自己背上的无相锋不就带自己体验过一次吗?
更自只要忘掉冰冷,忘掉一切,让手,让脚本能前行,那么自己一定就能成功的。
韩先真的忘掉了吗?
可能说是的吧,那双沾染白霜的手,每一次弯曲抓扣于撑直摸索都没有让白霜凝结成坚冰,双脚每次用力,都像是一次成功的呼唤。
也许缓慢流动的大脑并没有忘掉手与脚的存在,但是一定忘掉‘还有多远’的执念。
前方有光吗?
探出白雾的手并不知道,在韩先看来,石壁一直都是清凉的,而当阳光透过头颅上的冰层模糊的眼睛时,韩先应该感谢自己的双手,并没有因为头脑中的疲惫感而放开紧扣生命承载的石壁裂缝。
喉咙轻动,头颅冰在一点点的化开,清凉终于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手臂又一次探索,终于脚底又与白雾诀别,目光又一次向前探去,心底中的还有多远又次倔强出现。
“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