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想将头颅埋进土里的秦木阳可知他身边这个男人已经站起,他定是没有发现这些吧,因为他的魂还在梦的支离破碎当中。
不知为什么,那想将自己彻底掩藏眼睛会睁开,更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会对门口那俩人留恋。
定是吃惊吧,为什么眼前那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正在快速的飞白,韩先怔怔的站着。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韩先的失神不会是因为头发的苍老,而是震惊于那杵立在门口的脊梁撑起的躯骨为什么会那样的高大。
“阳儿,站起来。”秦木海轻轻的呼唤了声。
韩先一定听见了,因为咽喉无声的哽咽。
但是那离秦木海如此近的秦木阳确没有听见半分,难道他还是因为畏惧而整个心灵失守吗?
天空中的血雨完全落尽,那当空而立之人宛若雕塑一般没有动弹,秦木海明白他是在等待,更是在吴季堂脸上的平静中品尝到机会,而现在脑底深处已有喊杀声在靠近,心中叹息一声:“墙倒众人推啊。”
吴季堂的目光早就落在了秦木海的身上,心中战意黯然,自己没有动并不是代表给别人机会,更是在调节自身翻腾的血气,那血团可不是就让嘴角残留鲜血那么简单。
而吴季堂没有半分焦急的面色更因为知道,自己想杀的那三个人,就算是逃进土里,自己也能追踪到,无相的神奇并不是秦木人能想象到的。
秦木海叹息一声,虽是高声但谁都能从其中听出悲凉:“阳儿,站起来。”
着一声悲凉,那人一定听见了,梦的结局以在现实中上演。韩先眼里,那跪地上的身子轻轻一颤。
当眼泪落进地面,这个人就该站起来了,双腿一定是在泥土中麻木了,所以站起才这样的颤抖。
韩先定十分的担心秦木阳的身躯会在站的过程中完全倒地,但好在脑子里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
“爹。”一声轻鸣,眼泪已将夺框而出。
秦木海抬起了手掌,将自己孩子眼角的泪轻轻的拾去:“我的孩子,还有爹呢,我们并没有做错。”
韩先怔怔的看着,看着秦木阳低低悲泣,可心中为什么无法衍生对吴季堂的怒气,而对那个血腥的上吾为何有一股莫名的怨气,是因为眼前这些勾动了记忆深处那个地方、那个人了吗?
韩先的眉头皱起,因为秦木海的眼睛绽放出这个时候不应该有的光芒。
同样是为什么,那本就如梦一样支离破碎的心,为什么在父亲的注目之下居然神奇的重组。
秦木阳的眼里如何还会有泪意,因为眼前着男子让那脊梁有了冲动的勇气。
秦木海的声音一定还是如往日般,轻柔不失刚强:“阳儿,跪下。”
跪拜心中的神,天经地义,秦木阳的身体没有犹豫一丝,双膝就又一次扣住地面,而这一次要轻柔的多了。
对自己这个孩子秦木海满意极了,不知为何在眼睛里,跪着不止秦木阳一人,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同样十分孝顺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的着一双儿女秦木海满意极了,眼睛轻轻的闭上,韩先定还是吃惊吧,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居然也会流泪。
当眼睛睁开时,韩先还能从中找到曾经的泪意吗?
秦木海从自己脖子上轻轻取下一块玉佩,手轻轻的抚摸着,曾经那个少年正如自己孩子一样跪在灵位之前,而父亲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清晰。
“秦木阳,你能为秦木族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吗?”
那跪在地上的人,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更知道秦木海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头轻轻一点,干涸的嗓子沙哑道:“我愿意为秦木族战尽最后一滴血。”
秦木海脸上宛若春风般,弥漫起笑意。
“秦木阳,你能一直将秦木族的生存当成最高信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