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决定胜负的是意志,但是谁又敢否定道力的作用,一个小孩在坚强能抗衡大人的拳头吗?
这个世界不是你的,吴季堂叹息一声:“回去吧,离开会更好的。”这可是一拳将韩先着小孩擂倒了。
惊起尘埃的韩先会是这么想的吗?
注定是遗憾的,这个人的意志或者可以理解为神经是多么强大啊,以数次受难的嘴巴居然又能哼哼吃吃了。
韩先醒了,被提前闭上的眼睛,当然得率先睁开了,一定发现了眼前的黄土,所以才逃避的这么迅速。
撑着地面,一定四条腿都用上,吴季堂吃惊的看着韩先从地上猛的弹起来,自己真是对他太好了,真应该狠点,最少也要那筋骨不要那么快动弹吧。
但是现在的一切都晚了,韩先从泥土里跳起,那笑脸一定是从梦里带出来的,因为那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嘴里夸张的叫着。
刚将身子站直,顺势就将手里的长枪插进了土里,目光就傲然的看向那个端坐在马上的人。
原来他知道梦在骗自己的啊,知道吴季堂没被自己杀了啊,那他笑个什么劲?
而现在更是高兴的要跳起来了,因为梦并不是完全的骗自己,吴季堂此刻额头上还残留的鲜血就是很好的证明,曾经自己的寒锋到达过那里,并且取得了傲人的成绩,已将他成功的刺破。
其实韩先的目标真的很简单,只要刺破就是赢了。摧毁可曾想过,也许脚趾头想过。
吴季堂的吃惊一时半会儿是收不起来了,嘴巴张的大大的,那人在干什么手舞足蹈的,说的一些什么鬼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吴季堂能听懂吗,韩先此刻的呼喊,完全就是云山的歌唱,外乡人怎么知晓这法门。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哼一声,就要催动马匹继续赶路了。
但是这个想法韩先怎么能不阻止呢,啊的一声就连滚带爬的蹭到吴季堂的马前,极其粗暴、极其野蛮的一把扯这吴季堂的缰绳,更为可恨的是眼里居然还闪烁着轻佻的笑意。
这人想干嘛,还不明显吗?
耀武扬威再其次,更重要的是化做牛皮糖粘在吴季堂的身上,怎么能如韩先所愿,又是轻哼一声。
“哎。”
吴季堂太小看韩先了,他以为他的轻哼能让韩先颤抖吗,那扯住缰绳的手没有半点的松动,眼睛更是那样的楚楚可伶。
如果有人在旁,一定会大声的提醒呐喊:“那是你的敌人啊,你曾经喊过他贼人的,不要忘记了。”
可曾还记得这些,我韩先大爷对过去的事本就不在意,何必细心提醒。
“放开。”吴季堂明显不吃这套,低沉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但是明显韩先更不吃这套,头脑更是警觉了,手轻轻一探就将插在土里的长枪操在手中,着真的很有必要。
吴季堂的耐心耗尽了,扯着缰绳,无相骏马并不是被扯住缰绳就不能奔跑了,轻喝一声,马就开始走动起来,明显在给韩先松手的机会,速度在以一点一点增加。
但是现在的韩先注定是不会珍惜的,脸绷的紧紧的,仿佛在说:“拖吧,拖把,我死都不会发手的。”
韩先没说出来,但吴季堂他懂,这个人的决心从来不缺,只能无奈的收住马匹的脚步,低沉的吼道:“你想怎么样?”
同样的韩先也懂,松开了扯住缰绳的手:“我想呆在无相。”声音正如脊梁一样坚强,韩先一定知道,但这句出口时,心里曾经异常清晰的树、的笑脸瞬间就被阴云遮盖,模糊顷刻就遮蔽了所有回家的路,而也就在此时,心头血正傲然的冲击心腔,那心跳的声音都被他们遮盖了。
这并不是吴季堂想的,用目光逼视他,最好加上道力,可他的目光飘向了远方,因为他知道着方法根本没用。
吴季堂没有说话,但在韩先看来这是希望啊,连忙继续说道:“我以经打败你了,我不畏惧战场。”当然不会脸红了,因为那颗心真的认为自己光明正大的赢了,说的是那样的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吴季堂反驳了吗,笑脸未露半分,扯了下缰绳,马儿又抬起了自己的脚步,悠扬慢慢前行了。
这次那手没有着急的一把抓住近在咫尺缰绳,而是满怀笑脸的跑开了,并且如花蝴蝶般飘然的落在自己的云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