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铠甲裹挟的人心底一振,冯姓老者心底亦是如此,心中叹道:“久违了意光,沉寂了这么久,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目光无意间向钟渊脸上瞟去,但这个寒冷的人明显没有在意孟意光的豪气和勇气,冷笑没有收起,胸中的道力还在做最后的酝酿。
对于失望冯姓老者并未在意,目光继续投向远方,希望意光能发挥往日的雄风。
同样的孟意光的声音并没有排斥桑弘孤,而这个活受罪的人。很明显在意这些,又一口鲜血喷出,心中的羞愤可想而知,但现在的他确无能为力,单手的他以完全不是管汉宁的对手,就算鲜血被及时的止住,单手持刀的他还有一战之力,但也仅仅是自保而已。
当青冥迎来新的主心骨,那么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在说了这个主心骨是自己渴望已久的存在,他曾带领自己走过困境,相信今日亦然,就算是死,也要为对的人卖命。
而孟意光就是这人,至于桑弘孤那狂傲的声音就应该有这样的结果,骄燥的人长天如何会庇护。
管汉宁还在奋力的向前推进,但他还快就发现这前进以没有那么简单了,虽然还在一点点的推进,但代价也在慢慢的加大。
管汉宁心中波澜顿起,你果然不会沉寂太久,看着前方又开始慢慢旋转的阵型,知道想切入阵心的机会正在流逝。
但心如何不想博上一次,就趁他没有完全流逝的时候,将他撑到最大。
管汉宁长枪大开大合,而一时间周围无人敢近身,但明显他那个老对手并没有忘记还管汉宁这个存在。
而此刻桑弘孤脸上就更为苍白了,因为那个曾经指挥过的存在正在指挥这自己:“桑弘统领拦住他。”
桑弘孤如何有勇气去申辩,这一刻就要显的乖巧多了,好在孟意光也没天真到就凭这个单手的人就能挡的住管汉宁,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六骑,而这六人气息甚是浑厚,定有铸骨九境的修为。
孟意光可没想过靠这些人就能将管汉宁斩杀,奢求的是能拖延片刻,为自己斩杀那个运气好的人争取时间。
管汉宁也察觉到桑弘孤在靠近,知道想实现心中的想法恐怕要付出的代价就要更多了,但现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因为所有的人能在以自己为锋芒。而自己怎会堕了攀顶的士气。
长枪一挥快速收割一人,就猛一拍马主动迎击上去。
此刻孟意光以能察觉到管汉宁的身影了,那个曾经蹂躏过自己的人怎会不知道他的样子,眼中战意傲然,但现在自己对上那人只会被蹂躏的更惨,而今日好在自己的对手不是他,是这个初入登风之人。
心思从管汉宁身上收了回来,因为那个势如破竹的身影止住了,虽然以一敌七依旧稳占上风,但想切进来恐怕要费些周章了,而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些时间,也许足够了。
胸中道力凝聚,目光随之变的冷厉,那些被自己忽略的破绽也在脑子来慢慢的展开。
管汉宁甚为头痛,这七个人只求无过不求有功,一心想要拖住自己。而如果没有那登风之人,自己早就将这些杂鱼杀散了,但那桑弘孤虽然丢了一只手臂,但一身的修为确还在的,如果手臂不失,也能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的。
桑弘孤心中已是愤恨,自己登风六境的行为居然加上六个铸骨境的人还拿不下管汉宁,而这一切都得怪那个发号指令的人,无疑将心中愤恨撒在管汉宁身上没有半点用处,所有孟意光只好承受这一切了。
而现在桑弘孤想这一切都没有用,唯一有用的是将管汉宁牢牢的钉在这里,但一接触就知道这也是妄想,虽然缠住了,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全胜的自己很有把握,而登风与铸骨之间的差别太明显了,单手和双手就更明显了。
吴季堂也察觉到管汉宁并没有随自己想像的那样势如破竹般的切入阵心与自己会合,而心中也没有过多的担心,自己坚持了这么久难道会垮塌了眨眼之间,没有想过,更何况现在自家士气可攀升到一个高点了。
吴季堂恨透那青冥了,其实心中也渴望与那孟意光一战,所以现在就没有任何的迟疑,长枪以晃朝孟意光脸门而去。
孟意光心中冷笑,你不如那人,以为自己真的赢了吗,高兴太早了,如果你一直龟缩不出那我恐怕永远没机会了,但现在你双手奉上我如何不收啊。
不知为何,管汉宁的心境也在孟意光的心头上演,而吴季堂会是那可悲的桑弘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