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这会舒服的很,来这里几天,从没感觉到这里也会有这样的阳光。感觉和云家坳的没什么不同的。同样的带着温度,同样的能给自己温暖。
抬头看向天上,被花了眼是肯定的。但今日的韩先很喜欢那脸微微发暖的感觉。眼睛闭上了,笑容弥漫。这一刻都是安静的,只有那好听的风声还在不知疲倦的嬉戏。
如果这里只有韩先一个人的话,那他一定能好好的享受阳光带来的愉悦。但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凶神的存在。
在吴季堂眼里,可理会不得,这样傻站在门口,脸朝着太阳,对着空气傻笑会有多么的惬意。心中的无名火又在蹿腾。死小子这时候犯什么浑啊,站这也睡着啊。我还有大事要办呢,真想将你一脚踹进屋子里去,省的在这里碍眼。
吴季堂虽然放弃了将韩先揣进营帐的冲动,但对踹还是情有独钟的。
这样的目标对吴季堂还是太容易了。不用选一个好地,对这韩先的大腿就是一脚踢过去,也不理会韩先滚在地上的丑态,也许是懒的取笑韩先了。
韩先的忘我被无情的摧残,心中红彤彤的太阳,被突来的巨力摧毁的支离破碎,而支撑幻想太阳的身体,以跟大地母亲亲密的接触了。
疼痛唤醒了失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啃得一嘴泥的,那骄傲的背影太明显了。这个地方同样不是满地打滚刷无赖的地方,云家坳的一切手段在这里都得偃旗息鼓。不管那疼痛还有对么的热烈。自己也不能在大地母亲的怀里久坐。
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身上的灰是不会注意的,因为它自会在奔跑中离去。韩先边跑嘴里还呼喊着:“吴哥等我。”也许这喊声是疼痛的另一种形式的表达。
背后的声音惊乱了空气,但想让吴季堂停下脚步是万分做不到的。但吴季堂是不想将这个人丢下的,因为自己的荣耀时刻,想要所有相干的人来见证。脚步在不察觉之中慢上了几分。
韩先嘴上不停,脚下用力,在一瘸一拐之中艰难的靠近他的目标,好在他的目标自动的放慢了速度。
“吴哥,你踢我做什么?”刚我在想事情呢。韩先的语气中有几分责备,其实他是想用责备来掩饰狼狈。
如果是管汉宁一定不会理会韩先这样的话,又如果是管汉宁韩先也不敢站在阳光里睡着了。
吴季堂有他的可爱,对那些狼狈的事一定会尽情的取笑。
韩先可以想象到自己的把戏成为更大的笑料。只能闷着头听别人尽情的奚落,而自己这条腿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成了奚落的真实对照。
韩先以无法忍受了,在不打断他,这人一定会将他的可爱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咳嗽,不停的咳嗽,效果还是有的。
吴季堂狐疑的看着韩先,而韩先未语脸以红。
“呵呵,吴哥不说这个,我们聊点别的吧。”韩先装做拘禁的说道。
吴季堂倒也乐意,因为在他心里,就你小子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取笑的,其实吴季堂现在心里甚是紧张,而韩先这个傻缺的存在,很好的缓解了这一点。就笑呵呵的说道:“韩弟想聊些啥呀。”说完还顾做高深的摸一摸胡渣。
韩先看着吴季堂的举动,心中乐了,就你那短胡子,还值得那么摸啊。心中一乐,脸上也就快乐几分,想说的话那就更容易了:“吴哥,那神通?”不管心中原本有多平静,但真的想在表达他真实的意思的时候,那韩先原本的脉络一定会紊乱的。好在几分意思以表达的差不多了。
吴季堂的脚步以出现了停顿。他在想这些,他是应该想这些了,为什么大哥还没有带他去熟悉那些东西,而是急着让他上战场,在血炼中在淘汰一次吗?看着韩先那依稀的眼睛,心中叹息了一声,兄弟这些我也无法帮你。
韩先看着吴季堂那风云变化的脸,心中更加期待了。但那人为什么久久不言语:“吴哥,我好想学你们那神仙手段啊,你可以教我吗?”
现在的吴季堂放弃了取笑,英俊的脸皮尴尬的笑了声:“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想也快了吧。”
这会是尴尬的,答非所问。吴季堂是知道韩先问的是什么,也清楚自己答的是什么。但军中之事,怎可在这是非之地轻易的断言。
韩先看着吴季堂快步向前的背影,有些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知道自己不能在问了,在问别人一定会不开心的,但心有不甘如何能轻易的放弃,自己活下去的希望,怎么能让他随意的在风中熄灭。
韩先是聪明的,知道如果继续追问这些东西,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心中独有的优秀是会告诉他处理的方向。自己还有另一个亲近的人,而那个人一定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连忙小跑追上了吴季堂:“吴哥,我们这是去哪啊?”
吴季堂真的害怕,那在背后跑动的人,追上的第一件事,还是追问这个,都有种想快步跑开的想法了。幸好吴季堂的心防不会那么容易崩塌。
好在,那人的聪明。没有让吴季堂的纷纷扰扰彻底的搅起就归于平静。去哪里,这不正是这生最得意的时光吗,自己品尝过多少次的死亡,亲临过多少次失意。又付出过多少的努力才换来今天的成就。
那人搅动起荣耀,是多么的自豪,脸上的笑容如那夏日的太阳一样的热烈。笑呵呵的说道:“去一个好地方,完了哥陪你喝酒,把昨天的那顿补上。”
如果是平常,那麻醉神经的东西一定会让韩先欣喜如狂,但现在这个人的心思怎么能在那上面做过多的留意,在说问‘去哪儿’只是引子,真正的心藏在后面呢。但脸上最起码的掩饰是不会少的,笑着就又问道:“管大哥会去吗?”
好在这个是喜悦的,留念远方美丽空气的吴季堂是不会在意韩先脸上做作的笑容。
在吴季堂看来这是个合理的问题,自己的引路人怎么能不出现自己最重要的时刻呢,如果没有他作证,那么这次盛事一定会失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