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一阵耀眼,韩阳睡眼惺忪的从床上醒来,随手摸到床头正滴滴答答响个不停的钟表按了OFF,匆忙瞥了一眼时间,2006年5月10日早上八点钟。
昨天打的,和司机说去体育中心,司机麻利的带到了洗浴中心。他抱着个篮球在洗浴中心门口,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麻买皮的,是我普通话不包准吗?
既然来了就来了吧,对于别人异样的眼神嗤之以鼻,看什么看,我就喜欢带着篮球大保健,不行啊?这叫时尚,一群土包子。
做完服务又接了个电话陪着客户喝酒,结果喝断片了,迷迷糊糊的记得打了个电话给基友纪天华……
“韩阳,瞅瞅几点了。”
对于忽如其来的声音韩阳没去搭理,睡眠要紧。
“阳仔!”那声音加重了语气。
“八点!”韩阳不耐烦随口答道,却是有奇奇怪怪的感觉。
“快起来快起来,早上第一节是系主任的课,这货出了名的计较别人迟到,小心他卡你平时分。”
“嗯~。”韩阳嘤嘤一阵呢喃:“都毕业多少年了,怕什么。”
“什么毕业多少年了,你活在梦里呢?赶紧起床!”纪天华一个鱼跃从韩阳的上铺落到了他的床上,一把扯开了盖在韩阳身上的被褥:“别睡了。”
韩阳被人打扰睡眠,牢骚满腹,吼道:“朕今日龙体欠安,无心上朝!”刚想继续发火目光却一眼瞥到了一人影,韩阳一翻身就坐了起来,顺着脊梁沟这股子冷风就上来了,指着纪天华的手哆哆嗦嗦:“你……你……你怎么在我家?”
“睡迷糊了?什么在你家?”
韩阳疑惑的挠了挠头,逐渐冷静下来,这是怎么了?
昨晚上生活的糜烂,以至于没有回家的能力,打了个电话给纪天华后就迷迷糊糊躺着了,断片的记忆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可是今天早上老纪竟然在自己的床上?这个意思难道是昨晚夜黑风高,孤男寡男的一起共度良宵?
呸,什么共度良宵!
都说酒后乱性,难不成是晚上喝多了把老纪当成了女人?看了看纪天华粗大的臂膀,又对比了下自己的“小胳膊”,用强也轮不到自己呀,难道老纪有龙阳之好藏了这么久?就知道叫他来把自己接走是个错误!
“你……”韩阳想在逼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用强,突然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揉了揉眼睛:“老纪,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和二十多岁一样,咱们刚上大学那会你才有这损样吧,什么时候带假发了啊,你那粗糙的面孔呢,一夜之间怎么这样了,你这皮是假的吧,这小鲜肉让我掐掐来……”
纪天华留着盖到眉毛的刘海,身着黑色休闲装,稚嫩的脸庞丝毫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显然这不是韩阳印象中的模样。
“滚滚滚,一大早就犯病。”纪天华举手就拍韩阳伸过来的手掌,却发现韩阳的手臂僵硬,一拍下来丝毫没动。
韩阳环望四周,严肃道。
“我衣服呢!”
“什么衣服?”纪天华莫名其妙。
“我的衣服啊!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韩阳指的纪天怒目而视,自己的工作装竟然没了,现在正穿着一件小睡衣。
“有毛病,你赶紧的啊,我先去洗漱了。”纪天华下了床,不以为意,要是在理发神经的这货指不定还能不能上课了,拿着洗漱用具走向门口。
“你给我回来!”纪天华没理韩阳,韩阳却隐隐约约间觉得自己的屁股是有那么点酸胀,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看向纪天华的背影也越发越充满了警惕,自己现在的身上穿着这身睡衣是一身卡通的小暴龙,这曾经是他大学时候的睡衣,一直陪伴了他至今。
这些年来韩阳有几身这样的睡衣用来换洗,至今衣服虽然换了几套,可是款式一直没换,不过大学生涯穿的那个小暴龙是有角的,不过到现在为止买的暴龙睡衣都是没角的,韩阳一直怀疑这是不是厂家节约成本把角给去了。
韩阳揉了揉发胀的头,我国好像对男同志**男同志不定罪啊,男同志的权益得不到保障啊!
我的天,这简直是法律的盲区!
纪天华的身影匆匆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洗漱间响起了打水的声音打断了韩阳的沉思。
这里完全不是自己租的小房子,而是一个六人位的小宿舍,这种床形也就在大学的宿舍见过,他的大学生涯就是和纪天华这货单独分配到六人间的宿舍,韩阳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