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源这种概念，李灵一还是第一次听说。

确实，之前权利的世界里的世界意识并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个，但眼下听来，有了这东西，世界意识还能变成人，实在是又刷新了李灵一的心理预示。

“生命之源……”

李灵一嘴里念叨着，又问道：“能详细说一下吗？”

“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处理即将到来的危机。”

“危机？”

“是的，协议者不会放过你的。”

“随便吧。”李灵一现在倒真的不是太害怕空间的什么所谓制裁。当然，如果后者还是能轻易的就按死他，那他也没什么办法就是了。因为现如今的状态，他自己已经觉得没办法再精进了，至少在这个宇宙里，他已经不可能再变得更强了。

“你刚才说，开拓者会提供生命之源，是他们完成任务，还是说……”

“要死在这里。”世界意识说。

“……”

“这也是协议内容之一。空间保证了一定数量的死亡人物。”

“是吗，呵呵……”

李灵一笑了起来，他确实明白了，为什么空间把一群开拓者弄到一个世界里，而后进行阵营划分，毫无疑问，就是为了死人。

如果没有阵营区别，那可能所有开拓者都会联合起来，这样一来没有人死掉，自然就没办法提供生命之源。

老实说，李灵一应该对这世界意识感到愤怒才对，毕竟他自己也是开拓者，生命简直就像是像是货物一样被空间和世界意识买卖交易，然而，此刻他却没有太过生气，反而有一种悲哀的情绪。

为世界意识感觉到悲哀，也为开拓者们感觉到悲哀。前者是永恒的无尽孤独，而后者则是在掌控下的无谓冒险，两者不过是不同形式的惨状罢了。

然而现在……

李灵一不知道说些什么，直接道：“那么，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没有。”世界意识道：“既然你不愿意放弃这份力量，那我也不能限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