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把我推下水,甚至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就能如愿以偿了吗?他爱的是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既然躲闪不是个办法,那么就勇敢地宣示主权,压倒他们。
老二喘着气,头上的水珠不断的往下滴,还是狠狠地盯着她。
“和他成亲的人,是我,他的妻子,也只能是我。如果你敢在从中作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也不会放过你。”
阿沅不再看她,自顾自的走了。
夜半时分,边境的城墙上,满肚子怨气的士兵很恨的看着城墙下几天前还耀武扬威的瓦剌军队。因为皇上的旨意是不动干戈,瓦剌人百般挑衅他们也不能出兵。当兵的人最不能忍的就是挑衅。他们已经忍受了很久。
可是现在看着瓦剌士气回落,真是绝好的时机。时机一到,怎么能不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给那些猖狂的瓦剌人一个教训?
于是憋着一肚子气的士兵们在夜色的掩映之下,吃饱了饭,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由于粮食减少带来的军心不稳和民众心中的恐慌,瓦剌人受损严重,连退三百里,彻底的远离了大明的边境线。
真是大快人心。
但是逞英雄之后总要有人承担责任。守将亲自回朝请罪,皇帝的表情愣了一下,说:“本来你无旨出兵是掉脑袋的大罪,但念在你是为了大明江山,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结果上也捍卫了国家的威严。功过相抵,就不治你的死罪,就剥夺职务,降为士兵,继续到前线报效朝廷吧。”
大明律规定,边境将领有权进行紧急处置。明明应该赏赐,或者是不奖不罚。如此处置,实在是重了些。
秋老虎来势汹汹,太后年事已高,突发急病,把皇上急的六神无主,因为太医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年了。为了给太后冲喜,皇上亲自下旨将太子的婚期提前。
聘礼已经备齐,由礼部出面送到张峦家里。檀木的箱子,漆上大红的油漆,堆满整个屋子,映得人脸红扑扑的,染上了喜庆的颜色。
阿沅蹲在那些聘礼箱子前,用手摸着表面上厚重质朴的纹路,闻着清新的檀香味,听着小丫鬟们艳羡的话语,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三妹,母亲喊你去看看送来的嫁衣!”老二急匆匆的说。
这是真正的大红色的嫁衣,端庄大气,华丽非凡,用金丝绣制,细腻针脚绣成的凤凰纹路,在日光的照耀之下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从内而外透露着皇家的气度和排场。
尽管张夫人百般爱护,阿沅的态度还是不温不火的,她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个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亏欠了多年的女儿,结果才刚回来,就又要离开。
不过她此去,是奔向幸福的彼岸,有什么能比一个母亲看着女儿有人疼有人爱更让人欣慰的呢?
时隔如此之久,还能有幸穿上这身嫁衣,以最美的样子嫁给最爱的人,此生也无憾了。
她的两次婚礼,一次是别出心裁,另一次是羡煞旁人。
上一次,她是可有可无的侧妃,这一次,她是他唯一的妻。经过种种艰难,尝过离散之苦,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这一次,她不会再放开。
每一个穿上嫁衣的女子都犹如仙女最后的辉煌。
“殿下来了?老臣参见殿下。”张峦诚惶诚恐。
“快快免礼,您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岳丈了,不能违反人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