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之所以还没有被攻下,是因为荆州修城墙的工程中偷工减料并不严重,所以城墙还是比较坚固,承受得了流民们长时间的冲击。
荆州城,是南北要道,从荆州北上,就一路进入了关中平原。几乎是南北要道,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太子坐在营帐中,看着面前的地图,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阿沅走进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五万对四十万,这个仗怎么打?四十万叛军,其实都是走投无路的老百姓,怎么可以把他们都赶尽杀绝。”
阿沅眼睛一亮:“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有个办法能使你们顺利的进入荆州城。”
“说来听听。”
“主帅选择撤退,其实是为了留给他们一个官军不堪一击的印象。我猜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人前来偷袭。但是据我了解,叛军虽然现在看起来士气高涨,但是他们中间也是心思各异。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嫌隙达成我们的目的。”
说罢她附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太子立即起身出去,不一会儿,主帅下达了命令:今夜谁也不许睡,防止偷袭。要时刻小心谨慎,保持高度的警惕。大营外士兵列阵迎敌。
所有营帐熄灭烛火,悄无声息,一片静默。
阿沅和他坐在黑漆漆的营帐里,紧紧地靠在一起。紧绷的士兵的影子在帐外不断闪过。
他拉紧她的手,不言不语。安静的暧昧慢慢发酵。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马蹄一路踏过来的声音,阿沅整个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
营帐外面响起了喊打喊杀的声音,听声音来说人并不很多,但是喊声依然惊天动地。在官军凶悍的进攻之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们只是静静的等着,等到叫喊声慢慢平息下来,才走出营帐。
营外早已是尸山血河,看到这一幕,胃里禁不住的一阵恶心。多少人对着地图指点江山,然而每一个决策之后都要付出代价。任何事都有代价。他们能做的,只能是把代价缩小,用最小的投入,换得最大的产出。
他们站在中军大营前,看着三千件叛军的服装被整点完毕。
“你们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把自己就当做是他们的人。”李震对他们说出了最后的叮嘱,从太子手上接过了叛军的印信,在伪造的文书上盖了印。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虽然叛军有四十万,但是并不是所有兵力都在围困荆州。他们的大本营在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