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昨天烧的太厉害还是晚上在这个男人怀里太舒服,言溪在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这个男人却在做着昨晚她做过的事情,安静地盯着天花板看着。
昨晚男人作过一次自我介绍,但说实话,言溪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是轻轻坐起来,把刘海拢在耳朵后面,对正艰难地起床的男人说道,“昨天谢谢了。”
昨晚到后面的时候苏望的胳膊被言溪压着当枕头用,为避免弄醒她苏望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躺着,当时还不觉得,现在起床却感觉整个左臂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麻麻的直泛疼。听见言溪道谢,忙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又问她,“下一站要去哪里?”
“没有具体的目的地,”言溪拉开窗帘,轻皱着眉头目视远方,湛蓝的天空下飘着几朵白云,几个牧民的孩子牵着雪白的牦牛上前边不远的山坡,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祥和,言溪幽幽地说道,“心得安处,都是港湾。”
言溪的话让苏望心里一震,才发现原来两人的性子竟然如此相似,随遇而安,最起码是对这次旅行的态度是一致的。
拿了大夫开的药,两人离开医院,只是在看到苏望开着一辆路虎的时候言溪特意多看了他一眼,却是没说什么话。接下来的旅程言溪也没说什么时候离开,苏望也没傻的问,两人都是很有默契地守护着各自内心深处的平静,与出来时听说的美女搭车然后混吃混喝的不同,两人吃饭住宿基本都是言溪在掏钱,说是搭车的费用,苏望争了几次争不过,也就作罢。言溪家境应该不错,这点从她的言行举止气质气度就看得出来。
两人就像恋人一般,合影的时候言溪很自然地搂着苏望,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也是很自然地睡在一起,相互拥抱着进入睡眠,苏望很喜欢这样,同时也感觉得出来,言溪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苏望好像一下子重新找到了学生时代恋爱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就算是自己的校园恋情也没有如此过,卢雨铃的独立与淡泊的性子让他觉得难以亲近。
他觉得他的人生一下子变得完美起来,就像泰哥说的那样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和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
原来,这就是爱情啊,苏望很想对着触手可及的天空呼喊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的欢喜发泄出来。
言溪的高原反应没过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稍微地咳嗽一两下。两人一同感受了格尔木河的壮观与昆仑山的荒凉,也曾在玉珠峰雪山下第一次彼此亲吻了对方的额头。
拉萨是中国XC自治区的首富,是政治、经济、文化和宗教中心,同时也是藏传佛教的圣地。位于XC高原的中部、喜马拉雅山脉北侧,海拔3650米,地处雅鲁藏布江支流拉萨河中游河谷平原,全年多晴朗天气,降雨稀少,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宜人。全年日照时间在300小时以上,素有“日光城”的美誉。作为首批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拉萨以风光秀丽、历史悠久、风俗民情独特、宗教色彩浓厚而闻名于世。
打开拉萨百科,几乎都是誉美之词,这也是越来越多的人们喜欢来这里朝圣的原因。
提到拉萨,就不得不提布达拉宫。公元六世纪末七世纪初,崛起于山南一代的雅隆部落势力扩张到拉萨北部。松赞干布的父亲囊日轮赞统治时,在娘、韦、嫩等家族的配合下,攻入赤邦松的堡寨,占领了拉萨地区,此后不久松赞干布继位。继位后的松赞干布为了巩固和发展新建立起来的政权,避开以前地方上的各种贵族豪酋势力的干扰,于是决定将根据地从山南移到拉萨,约633年,松赞干布在拉萨建立了强大的吐蕃帝国。
此后,松赞干布多次向唐太宗提出和亲,唐太宗于是把皇室宗亲任城王李道宗之女李雪雁赐封文成公主嫁与松赞干布,成为了继尼泊尔公主之后松赞干布的第二位王后。俗称“第二普陀山”的布达拉宫便是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修建的,在十七世纪重建后,布达拉宫成为了历代达赖喇嘛的冬宫居所,也是XC****的统治中心。
在布达拉宫的西墙外,言溪默念六字真言用右手顺时针地转动着转经筒,在大昭寺的广场前,言溪双手合十虔诚地趴伏在地,与所有前来朝圣的藏民信众一起朝拜磕头。
每年都有无数的远在各地的藏民信徒,跋山涉水餐风露宿,一路磕着长头,有的甚至可能花上数年时间才能抵达心中的圣地,遇到要涉水的时候也会在河岸边磕满河宽的距离再设法过河。
苏望被这些虔诚的藏民感动着,言溪从进入拉萨后神情开始肃穆起来,整个人好像闪着圣洁的光辉。
只是在晚上的时候,也许是白天出行太累,言溪一直没好利索的咳嗽好像有些加重,苏望拿来药她也不吃,只是一个劲地在他的怀里钻着,苏望见她咳的难受,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说道,“明天去医院看一下吧。”言溪在他怀里使劲摇了摇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问他,“你相信缘分吗?”不等苏望回答,又说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们似曾相识,那种感觉朦胧而真实……”苏望没有说话,看着天花板出神,很久,才点了点头。
只是,这个时候言溪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苏望准时醒来,原本应该这个时候站在窗前注视远方的言溪却不见了,苏望以为她下楼了,只是直到十点半还没有回来,于是他找旅店老板打听了一下,却被告知言溪早已经在七点半就离开了,还是老板亲自给开的门。
苏望顿时呆在了那里,心好像一下子被人用手一把抓住般绞痛的厉害,胸口憋的难受,心慌的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道,“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吗?”
“不知道,这么早肯定是赶车喽。”旅店老板一口SC口音,苏望听着有些费力又问了一遍确认了一下,苏望神情恍惚地结账离开,掏出手机想给言溪打个电话问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言溪的电话号码,从长大后苏望第一次想哭,为自己没有问言溪的家庭情况而哭,为自己没有言溪的联系方式而哭,如今佳人远去,茫茫人海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李涛图的电话还是打了过来,最后一次确认苏望的到来后,笑嘻嘻地说道,“哥,我后天就结婚了,你明天能赶过来吗?”
苏望回头看看旅馆的玻璃门,点点头,“能!”
相对来时平淡而宁静却又沁人心扉的旅程,回程的路上苏望只是在本能地开着车,好几次都差一点追了前面大车的尾,在穿过荒凉的柴达木盆地后,苏望拐了个弯在茶卡的卫生院,谎称自己呼吸困难,高原反应严重,在那晚言溪住过的病房躺了一晚,却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