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城,这是位于平阳国内的一处小城。
在一间客栈的床榻之上,一名面容虚白的妇人正双目无神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似在期待着什么。
忽地,房门被人由外打开,一道少年的身影匆匆跑了进来。
“娘,我...我找到药了!”少年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说道。
“伟...伟儿......”妇人虚弱的唤了一声,少年放下药包走了过去,眼中垂泪默默地看着床上的妇人。
这二人便是之前从杨府出逃的韩夫人跟杨伟。
那日韩夫人带着杨伟投奔到了位于宁安城的表亲家中,哪知世态炎凉,对方竟嫌他们太过累赘,又恐此事让杨府知晓之后,会给他们惹来麻烦,于是便将他们赶了回去。
韩夫人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哪能受的了如此羞辱。
哪怕是禁闭在杨府内院,她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她还是毅然的带着儿子出走,足见其心中傲骨之坚。
现如今遭受了此番打击,一怒之下她便一病不起,后来母子二人下榻到这间客栈,多日以来买药治疗,开销颇大,然而心病难治,韩夫人终难复原。
原本她从府中带出的盘缠也足够他们用上几年,奈何杨伟竖子牛犊,初涉江湖又身携巨财,怎会不引起他人的窥视?
连哄带骗之下,杨伟手中的钱财逐渐被药材商人讹诈而光,常人只需一两买到的药材,在他手里却需要百两银子,如此一来,便是有万贯家财也经不起这般开销。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直至有一天韩夫人终于知晓不对,然而此时杨伟手中的银两却已经见底,韩夫人呜呼哀哉,心中更加悲愤,急火攻心之下病情愈发严重,已然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
此番拿去买药的钱财,也是韩夫人拿出首饰典当而来,杨伟拿在手中倍感分量,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的心性开始变得稍显成熟,他逐渐明白,原来人生也有这么艰难苦痛的一面。
“娘,都怪我没用,害的你变成这样。”
看着杨伟自责的模样,韩夫人宽慰一笑,感叹道:“伟儿,你终于是长大了。”
就在此时,屋外小厮忽然走了进来。
“嘿嘿,小公子打搅了,小的是来拿下个月房钱的。”
“你...你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杨伟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无奈的道。
闻言,小厮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口中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已经为你们拖延好几天了,小公子,请你不要让我难做啊!
“可...可是......”杨伟面色凄苦。
见此情景,小厮心中更加不耐:“哼!况且你那床上的妇人眼看就要命不久矣了,要死也别死在我们客栈里啊!”
“混蛋!你说什么!”
......
客栈外,两个妖媚打扮的男女途经此地,细细看去,便会发现在他们的衣襟上都刻有一个‘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