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俞震,踌躇道:“上仙帮助我们打退了南国大军,理应我等尽心尽力招待上仙才是,怎么好意思再分上仙的酒水。”
程子铭笑了笑道:“打赢了这场丰业守卫战,贫道自然也有好处。不过除此之外,这几日贫道还得到了别的好处,所以才愿意拿这酒水出来,与大家同乐。”
看了看四周疑惑的众人,程子铭正色说道:“贫道乃是修道之人。所谓长生问道,追求的,乃是长生不老,寻找的,乃是自己的大道。可是,何又为道?又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自己的大道?不瞒各位,这种问题,乃是每一个修仙者都会面临的困难。所谓悟道,难就难在一个感悟上。
道存在天地之间,在找到自己的大道之前,能够参考他人之道,也对自身悟道也有很大好处。
万物皆有道。即便是凡人,也有自己的道。比如城中百姓,一日三餐,家人平安便是他们所求的道。所以我帮助各位守住了丰业成,保住了百姓的平安。他们便用蔬菜、鱼虾、鲜花来谢我,因为这些物品,原本就是他们所求之物,自然是也是极为珍视的。
而围城之前逃走的富豪,再加上那个被子勇将军斩杀的原太守。他们所求之道,自然是财富与平安。于是在开战之前,他们带着财物逃离丰业,也是心之所想,道之所在的体现。
再比如,江太守。”说完程子铭一指新任太守江成,笑着说道:“江太守所守之道,乃是忠于职守。前任太守都要举家逃走了,可是功临所想的,却是如何稳定丰业的局势,如何抵抗南军的进攻,并且做好了与丰业共存亡的准备。这乃是因为功临在丰业为官,职责所在,道之所在,让你不愿逃避。”
江成听到此话,连忙一拱手道:“上仙谬赞了。”
程子铭笑了笑,看向彭矩道:“而守德又与功临有所不同。你和其他的豫国军士一样,明知道丰业乃是危险所在,丰业城内的富商纷纷向着定荣逃难,而守德身在定荣,却义不容辞地反倒向着丰业前行。
守德所坚持之道,乃是忠。同以忠为道,可是却也有所不同。
江太守所忠的,乃是职责,而彭校尉所效忠的,乃是国家,是军令,是同僚的期待和信任。”
彭矩听到这番赞扬,高兴得脸都红了,连忙低下了头,摸着脑袋傻笑起来。
程子铭目光转向俞震,迎着其期待的目光,继续道:“乐太尉所守之道,乃是一个义字,而郡主所持之道,自然便是一个情字。所以他们二人才会耗尽全部财力,为将军买下了银鸿铠。
同样为了将军考虑,可是因为所持之道不同,他们二人心思也各有不同。乐太尉希望银鸿铠能够保护将军,是为了将军能够奋勇杀敌,成功守住丰业。而郡主,则根本不在乎丰业之战的输赢,只盼望银鸿铠能保护将军平安归来。”
说道此处,程子铭不由得笑道:“贫道也没有想到,将军居然会直接将那件宝物给拆了。”
俞震闻言,也是哈哈大笑,接着问道:“那依照上仙所见,在下所持之道,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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