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门口的地方,放着一排低柜,柜子顶上规矩地放置着几个首饰匣,旁边随意放着木梳、朱钗和玉镯,墙角的方桌上则放着一个包金镶玉的木匣子,匣子顶上木雕一只黑羽飞禽,栩栩如生。
可是扫视一遍整个房间,却连半个人影也不见!
程子铭只觉得背后嗖嗖冷风,心惊地想:刚才是谁在抚琴?
正在犹疑间,突然心有所感,之间一团黑影自墙角略过,径直落到了书桌之上。
原来方桌上,木匣子顶端那只黑羽飞禽乃是活的,怪不得栩栩如生。
程子铭吓了一跳,有些不爽,可仔细一瞧桌上的黑羽飞禽,不由又笑了出来,埋怨道:“怎么是你啊!不声不响地,刚才吓了我一跳。”
那黑羽飞禽不是别家,正是两次拜访程子铭的那只鹰隼大小的乌鸦。
“怎么是你呀!”程子铭哈哈大笑。他一向觉得这乌鸦很有来历,想不到在此时此地又碰面了。他指着乌鸦笑道:“难怪你能找到松脂存放地狱幽兰,原来是从自家门前的老松上采的。”
“刚才抚琴的是谁?”程子铭左右看看,发觉这房间之内,除了自己和乌鸦,一个能动的活物也没有,不由得发笑道:“不会是你吧?乌鸦也能抚琴么,你表演一个给我瞧瞧,好不?”
乌鸦对程子铭翻了个白眼,蹦到笔架前面,从上面叼下一杆描金雕花的毛笔,笔尾末端,还精心雕刻着一只微型大雁。
乌鸦用喙叼着笔杆,蹭到砚台边上,沾了沾墨汁,爪子踩在宣纸之上,竟然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程子铭心下大奇,连忙走到桌边,见乌鸦极为认真,聚精会神地运笔写着,可惜字迹却如蜘蛛爬,难看至极。
“道友这笔字,写得好啊!”程子铭轻点头道。
乌鸦气得鸟嘴一歪,毛笔一横,在宣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感情这乌鸦也听得出程子铭话中的讽刺之意。
“哈哈!”程子铭笑道:“在下的书法一向拿不出手,如今碰到一个写得更差的,难得的心情大好。这字写的,啧啧,道友真是写得一手鸟字啊!
乌鸦随意一甩头,毛笔带着墨汁飞向程子铭。
程子铭哈哈一笑,随手接过毛笔,侧身躲过墨汁,再看乌鸦之时,这鸟已经翻起白眼,双脚朝天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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