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刑事案件侦察大队的审问室里，秦时雨和另一名同事正在审问犯罪嫌疑人，而这个犯罪嫌疑人正是在凌小军英雄救美任务中，最后连捅凌小军五刀的青年。

秦时雨看了看眼前这个低着头的青年，忍不住问，“徐飞，你为什么来自首？”

徐飞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警察姐姐，这些天我吃不好，睡不好，不是因为社会舆论，我是忘不了那个人对我说的话。”

凌小军猥琐的形象马上浮现在秦时雨眼前，那天在医院里，凌小军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说什么他三拳两脚就把一众小贼打翻在地，更夸张的是，他还说他的伤是他叫一个歹徒捅的，简直就是胡编乱造，满嘴跑火车，真是气死人了。

发现自己过了这么久还在为这个人生气，秦时雨也有些自责，她可是刑侦大队的秦时雨啊，怎么可以这么不淡定。

秦时雨平复了下心情，继续审问：“他对你说什么了？”

徐飞强忍着眼泪，“他说，你来捅我几刀。”

“什么？！”秦时雨还不等徐飞说完，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旁边的同事都被她吓了一跳，要知道秦时雨不仅是整个省级公安部的大警花，而且人家还不是花瓶，专业技能过硬，侦破案件能力也是顶尖的，要不是因为人家现在还太年轻，上边领导有意要多锻炼锻炼，估计早就升职了。可是他跟秦时雨共事也有快两年，什么时候见过秦时雨这么失态过的。

“这的确有点不合常理，小雨，先别激动，先坐下。”旁边的同事还是经验丰富，不动声色的拉了拉秦时雨，“徐飞，你继续说。”

徐飞也不管秦时雨的反应，继续往下说，“之前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之后我们把那个女孩带到附近的巷子里，刚要对那个女孩动手，就跳出来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硬茬子，狠角色我们也见过，都说双全难敌四手，可我从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我们手上都拿着家伙，六七个人一起上，结果他一个人三两下就把我们解决了。”

“后来他把其他人都放了，只留我一个人，然后蹲下来把刀还给我，让我捅他几刀。”

听到徐飞的叙述，秦时雨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这剧情，跟凌小军胡编乱造的剧情一模一样啊。

“然后呢？”秦时雨问。

“一开始我没敢，毕竟他身手那么好，而且人家怎么可能让别人捅自己呢。”徐飞抬起头看了看两位警官，他说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合常理，他还以为警官不会相信，但看样子，对方好像都在很仔细的听他说。

“我当时非常害怕，以为他只是耍我的，等我一拿刀，他再把我捅死，到时候还能说是正当防卫，可是我看到他一直对着我点头，就像在鼓励我，后来我一把抢过匕首，就捅了他几刀。”

“他最后还问了我一句，“爽吗？”，我当时人已经蒙了，就跑掉了。”

秦时雨听徐飞说完，陷入了沉思。

这个凌小军到底是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实在是想不通。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自首。”另一位警官继续审问。

徐飞眼睛中闪着泪光，“后来，我知道新闻里，朋友圈里都在说这个事，我也不敢看，都屏蔽了，可是每天晚上我都做梦，梦见那个人让我捅他，然后还问我，爽吗？那种感觉，警官你知道吗？我既害怕又不敢跟任何人说。”

徐飞狠狠擦了擦鼻子，“直到这两天，我又梦到他问我爽不爽，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了，我终于知道了。”

秦时雨问道：“你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