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洞深入地底三千丈,地表上的风暴完全不能影响躲在地底的四人。
有了相对安全的环境,受惊过度的小男孩已经在妇女的怀中沉沉睡去,妇女轻拍着小男孩的后背,轻哼着童谣,如同慈祥的母亲一般。
赵一山和尤释永也被妇女的歌谣影响,有了一丝睡意,不过他们毕竟身怀秘密,在陌生人面前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强忍着没有睡去。
妇女见两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两位真是有趣!”
赵一山奇道:“你为何说我们有趣?难道我们脸上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妇女莞尔一笑道:“你们有趣是因为你们太过奇怪!小兄弟你是一名修士,而你的哑巴堂叔则是凡人一名,但你们却结伴而行,要去的地方我猜得不错的话,就是去辉冕山脉!”
赵一山蹭的一下站起来,厉声道:“你是谁?为何知道我们去哪儿?”
妇女淡淡一笑道:“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说来我们还是同路呢。”
赵一山脸色稍霁,不太确定的问道:“你也是去辉冕山脉?”
妇女点头道:“对,我是去辉冕山脉,你看我们是不是有缘!”
赵一山闻言寻思起来,这妇女无缘无故带着小男孩找到他和尤释永,而且她法力高深,可以凭一己之力抵抗诡肆沙漠中的风暴,她难道有什么企图?
妇女看着赵一山脸色上的变化,已然猜测到赵一山心中所想,淡淡笑道:“小兄弟,不要多想,诡肆沙漠的风暴不是你们所能抵抗的,我们结伴而行,彼此也有个照应,这样一来,我也省力,你们也能安全走出诡肆沙漠!”
赵一山想想也对,这妇女法力如此高深,她大可以带着小男孩安全穿越诡肆沙漠,完全不用与他和尤释永结伴而行,说来还是他和尤释永沾了这位妇女的光。
赵一山想到此处,对妇女的来历有了兴趣,说道:“在下赵一山,我的堂叔名叫尤释永,不知如何尊称你呢?”
妇女淡淡一笑道:“你叫我梅夫人就可。”
赵一山拱手道:“梅夫人独力抵抗诡肆沙漠的风暴,为我们挖掘地道争取了时间,我在此谢过梅夫人!”
梅夫人淡淡一笑道:“小兄弟,举手之劳而已,你不要这么客气,不过你们为何要前去辉冕山脉呢?”
赵一山想了想,没有说出实话,只是说道:“我和堂叔去辉冕山脉,只为了寻宝而已。”
梅夫人微笑不语,但旋即,又和赵一山说起了大燕国的掌故和轶事,赵一山知道梅夫人是在旁敲侧击,看看他这个修士对大燕国了解多少,好在赵一山从末都口中了解到许多大燕国的掌故和轶事,这会儿和梅夫人聊起来,可以说滔滔不绝,很多事情都是梅夫人没有听说过的,让梅夫人听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两人在地道中说说谈谈,很快度过了一日一夜,梅夫人开口道:“赵小兄弟,外面的风暴应该已经停止,我们出去吧!”
赵一山也估摸着风暴已过,所以拉起尤释永,开始挖开封住地道的土石和泥沙。
一个时辰之后,四人已经来到了地面,但令赵一山和尤释永不开心的是,他们高价买来的高驼已经不知所踪。
梅夫人将一切看在眼中,但她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拉着小男孩小冬的手,在赵一山和尤释永的身旁站着,等着他们两人动身。
好在风暴来袭之前,赵一山和尤释永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很快收拾好心情,迈步向北面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