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门向蓝眉雕飞走的方向追了十来日之后,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始终没有发现赵一山和尤释永两人的踪影。
发现不对劲后,高掌门捏着长鼻貂的脖子喝问道:“小家伙,你是不是骗我?”
长鼻貂惊骇欲绝,生怕高掌门弄死它,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并用前肢向高掌门的身后指去。
高掌门读懂了长鼻貂的意思,这是要让他原路返回,读懂了长鼻貂的意思是一回事儿,但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凭白耽搁了十日功夫,他高掌门却没有抓住想要抓住的人,说出去他高明月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高掌门很是不满长鼻貂的表现,内劲一吐,侵入了长鼻貂的体内,长鼻貂被内劲击中,全身毛发竖立,活脱脱成了一只刺猬。
而它受到内劲的侵蚀之后,痛苦不堪,长声尖叫起来,让听到的人觉得毛骨悚然,不远处,路过的商旅不知高掌门为什么要折磨一只老鼠一样的东西,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高掌门。
高掌门虽然在大场面下镇定自若,但是这样被小老百姓当做怪物来看,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折磨了长鼻貂一会儿之后,就让长鼻貂指明方向,他继续追击赵一山和尤释永。
这次往原路返回,又过了十日功夫,高掌门带着长鼻貂来到了当初赵一山和尤释永挖掘地道的地方。
来到此处之后,长鼻貂用前肢指着地下,在草原上蹦蹦跳跳,就是不肯走,高掌门问道:“你是说,赵一山和尤释永就在这地底之下?”
长鼻貂睁着大大的眼睛,不住的点头,高掌门明白过来,但旋即又犯难起来,这片草原坑坑洼洼,到处是被挖掘了的痕迹,如何才能找到地道入口呢?就算找到了地道入口,他高掌门又如何挖开地道,追击赵一山和尤释永呢?
恰巧此时,天空上凝聚起了乌云,几道闪电,几声雷鸣之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将高掌门浇得透湿,高掌门紧握着双掌,良久之后,高掌门松开双掌,叹气道:“罢了,这两人是鼠辈而已,逃了就逃了吧!”
言闭,高掌门苦笑着摇头,认准了敖州城的方向,迈开步子,向敖州城飞掠而去。
高掌门去而复返,返而复去,还在地下辛勤挖掘地道的赵一山、尤释永却不知情,他们除了睡觉之外,就是不停的挖掘地道,搬运土石。
在高掌门返回地道出口处之时,赵一山与尤释永已经离地道出口有二百来里的距离了。
此时赵一山救回的章逆水也已经清醒,章逆水清楚他现在的处境,所以赵一山给他介绍了一番过后,章逆水也帮着挖掘地道,搬运土石。
其实三人在地下暗无天日的过了这么多天,说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赵一山就时常在想,要是他的武功更高一些,高过了高掌门,就不会让马世元、谢红妆、闵勇义、万馆主在敖州城被人击杀,也不会让乐源正和七星派的长老被高掌门击杀,还不会让严管差死于黑刀峡的暗礁之下,更重要的是,他一定不会让乐英娅被噬齿鼠咬伤,从而不治而亡。
赵一山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实力,只有高人一等的实力,才不会被人欺负,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不会被人追得跟丧家犬似的。
地底昏暗无比,尤释永和章逆水看不清赵一山现在的表情,如果到了地面之上,他们两人一定会发现赵一山赤红着双目,面颊上的青筋鼓起,这是情绪激动难以抑制的现象。
其实地底黑暗而孤独,三人大可以说话以排解负面的情绪,但是尤释永有心挑起话头,情绪激动难以抑制的赵一山却始终不接茬,而章逆水又与尤释永不熟,也无话可说。
三人除了挖掘地道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赵一山心事最重,始终沉默寡言,章逆水和尤释永心事稍少,但两人都有强烈的危机感,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