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释永却毫不脸红,从腰间拿起一块玉佩来,在姓陈的七星派门人眼前一晃,嘻嘻笑道:“你看这块玉佩,这是你们魏长老给我的信物,表示什么,表示魏长老是信任我的,不然他能把这么重要的玉佩交给我吗,我跟你们摧脏掌一脉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难道会做出有损摧脏掌一脉利益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他们武功平平,就是武功平平,不然你和他们比试比试,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朽木一敲就碎,他俩不是真金,就是朽木,你一敲打,他们就要露陷。”
“呃,比试倒不必,既然他们是尤兄的朋友,让他们进入演武场也未必不可。”姓陈的七星派门人被尤释永一通忽悠,终于同意赵一山和马世元进入演武场了。
尤释永收起玉佩,左手拉住赵一山,右手拉住马世元,便带着两人进入了演武场。
站在演武场边,看着正热火朝天的演武场中,摧脏掌支脉的师傅正带着门下弟子演练摧脏掌,一招一式整齐划一。
但是却有一处例外,一个身长九尺的壮汉正和五六个同门对打,旁边站着众多同门观看,赵一山和马世元的目光自然被吸引过去了。
尤释永嘻嘻一笑,问道:“两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在下尤释永。”
赵一山和马世元暗叫一声侥幸,幸亏改变了易容的相貌,不然会被尤释永撞破,赵一山和马世元对视一眼之后,代为答道:“在下单邑,这位是石马,多亏尤兄,我们才能进入此间,我和石兄游历了众多山峰,为何单独摧脏峰的演武场不让求亲者通过呢?”
尤释永轻叹一口气,指着演武场上正在对打的几人说道:“你们既然来到七星派求亲,自然知道三月之后,求亲者将会对打比试,决出七名候选人,而七星派本有一百余支脉,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七星派掌门也让每个支脉派出一位未曾嫁娶的年轻门人参加比试,你们看演武场中那个身长九尺的高个,他名叫滕大柱,正是摧脏掌支脉派出的求亲门人,他每日在演武场苦练,摧脏掌支脉为了防止其他求亲者和支脉窥探虚实,自然不要外人经过这里。”
赵一山和马世元恍然,原来他们的对手不仅包括了大周国内的年轻俊杰,连同七星派中的年轻高手都将成为对手。
两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演武场中的滕大柱,马世元武功高出赵一山一截,倒不觉得滕大柱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除了长得高点,力气大点,其他方面不值一提。
而赵一山却将滕大柱的武功与自己的武功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除了身形灵活胜过他之外,其他方面却与滕大柱在半斤八两之间,无疑让赵一山很是沮丧。
看了一会儿,两人就要离开演武场,去刺探其他山峰,尤释永却跟了过来。
赵一山和马世元在天星郡之时便遇到了尤释永,此人以盗墓为生,满嘴火车,不是什么正经人,两人有意甩脱尤释永,怎料尤释永就如狗屁膏药一般,黏在了两人身后,怎么样都赶不走。
赵一山和马世元稍微透露出要尤释永离开的意思,尤释永便嬉笑着说道:“单兄、石兄,你们也知道,我没有通过考核的腰牌,只能凭借魏长老给的玉佩在摧脏掌一脉掌握的山峰间游历,跟着你们我就可以在万星谷游历了,好歹我帮你们进入了摧脏峰的演武场,你们就带上我吧,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们说是吧!”
赵一山和马世元只得带上尤释永,装作没有这么一号人在身旁,尤释永识趣的不去招惹两人。
进入其他山峰,看守山峰入口的七星派门人看到尤释永没有通过考核的腰牌,将尤释永拦下,尤释永拉住赵一山和马世元,向看守之人解释一通:“这位小哥,我们是一起通过考核的,只不过今早忘记了佩戴腰牌,你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通融一下。”
看守之人这才点头放行,一天下来,赵一山和马世元带着尤释永转了百十来座山峰,眼看天色向晚,两人将要返回星客峰,尤释永居然还跟在他们后面!
就这样,赵一山和马世元带着尤释永这条小尾巴,回到了梅薇居。
卧房已然住满,尤释永本想和赵一山挤在一个卧房,却被严词拒绝,只好找到客堂,让赵一山给了一床被褥,就在客堂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