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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对面坐下,云昭端起茶杯一滴滴地啜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刚刚他推门进来,那蓝小姐满面羞红,姓谷的眼睛里也是春波荡漾。罪过罪过,自己突然闯入,肯定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这姓谷的可千万不要找他秋后算账。
谷辰然不咸不淡地问道:“棋谱好看么?”
云昭“啊”了,从忐忑中脱身,不屑道:“棋局更好。”
谷辰然笑看他,低头抿了一口茶:“他问你魏铎的案子了?”
谈起了正经事,云昭认真起来:“恩。”云昭冷哼,“既然问案问到我这来,我自然要化了他一块铁板。不过他还真有胆量,哼,虽是做惯了,但想要办下这件事,可要费不少心力。”
“有什么不敢。镇军将军魏铎是瑞王殿下的人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水来火往地斗了两年,储位之争早已摆在台面上,老头子是当局者迷。”
“宁王殿下这次是铁了心要搬倒魏铎了,竟不惜自断一臂,设下陷阱,硬是给魏铎又编上一个罪名。如此一来,两案并发,就算魏铎不倒,瑞王也怕是与储位无缘了。”
谷辰然不屑一笑:“魏铎手握七万镇南军,麾下三千亲兵更是不容小觑,各个都有温酒斩将之勇,宁王眼红、忌惮也属正常。更何况,一箭双雕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好遇的。棋将收官,别说是损失一个水部郎中,只要能得到储君之位,哪怕是把他岳父搭进去,宁王殿下也会在所不惜。”
“宁王也不怕折了魏铎后,北方大乱?陛下竟也由着他?”
“宁王那是急于求成,至于那老头子,他自认把我捏得死死的。”
谷辰然和云昭认真地谈着现今朝局,桃华悄悄换了一个坐姿,继续听这俩人讨论朝堂秘辛。说实话,她很想闪人。不过人家都大大方方的,她要是走了岂不是太小家子气。
而且,谷辰然一点都不背着她,这可是好现象,想来蓝小姐的喜事将近。桃华开始溜号,设想起二人大婚的盛况来,照这样发展下去,那皇位肯定是谷辰然的,如此一来,蓝小姐岂不是要当皇后了,不行不行,我给要红包,还给让楼清给我加薪……
桃华想着美事,正笑得幸福且陶醉时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回了神,发现谷辰然和云昭二人不知从何时起盯着她看。
云昭撇撇嘴,怀疑道:“你确定能行?”
谷辰然笑道:“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