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首先所去的地方,就是京木他们家的住宅。而在邀请函上表示感谢并热烈邀请我们去参加晚宴的,也是他们苍小路一家。他们不仅邀请我们,还邀请了许多这个村子的村名。但是他们家并不在村子里,而是在离村子有一段距离的另一个村落里。听这个村子里一起同去的一个妇人说,他们那个村子与这个不一样,那边的都是有钱人。我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尤其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村子如此贫困而邻村是另一番模样。
那是一个晚上也灯火通明的村子。这个村子应该是叫沙鸦村,真是无比奇怪的名字。据说是因为晚上一直能听到乌鸦的叫声,所以这么取名,但是有种不怎么吉利的感觉,尽管我并不迷信。地面都是用光滑的鹅卵石普起来的,街上有许多店铺,人家也井然有序地排列人声鼎沸的样子。我们进入村子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只是感觉不太一样。
我跟慕和那个苍小路家的男孩走在一起,藤月浩和飒人走在前面,前去苍小路家包场的一个酒店。一路上,慕都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前面;那个男孩也一声不响的,却时不时转过头打量着我们两个。当我问他在看什么的时候,他说很好奇忍者是什么样的。我就给他解释了一番,本以为他还会问,他却不问了,一副女生害羞的样子,眨着眼。这里的居民显得富有许多,穿好一些的衣服,有的身上还有些首饰,女人化了妆才出门。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苍小路家是这一代的有钱人家,房子也比较现代化,而且是大住宅。我们先是到他们家里去拜访。飒人、慕和我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飒人吃着桌子上的水果,跟我们闲扯着,而藤月老师在里面跟苍小路一族的族长聊些什么。听说族长就是苍小路京木的父亲。虽然不清楚具体是在聊些什么,但是知道是对老师道谢找到那个杀人凶手的事情,因为死者之一是族长的弟弟。
这时候,京木的母亲走过来,坐在我们对面。她是一个狠起来很强壮的妇女,还穿着围裙,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被盘在脑后。她笑着跟我们打招呼,声音有些模糊。我们应了一声后就不说话了,她便问起我们的名字。
飒人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悄声说:“队长代表发言。”
我向那个妇人说:“我叫日向月夜修,左边的这位是伊藤飒人,右边的是神尾慕。”
“啊啊,你们好。”她快活地回答,“听说你们是小忍者呢!真了不起。”
我们对现在所寒暄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无奈地相互瞅了瞅,没说什么。那个妇人手里端着一杯茶,喝了两口以后,问我们需不需要。我们说不需要,她就说:“不如,你们就在我们家这边住一阵子吧!”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不过是来完成一个任务,就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住上几天?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大人是怎么想的。
虽然我是不怎么高兴,麟火和冢式还在家,我倒是想快一些回去。慕也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只是他没有说话,也尽量遮掩着没有过于突出地表现出来。飒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当然是要等老师——藤月来决定。
“你们的老师肯定会同意的,”她闭着眼,笑着点点头,“因为我们要好好地感谢你们才行啊!”
慕撇过头去,叹了口气。
藤月浩出来了,他让飒人和慕跟他进去,让我在外面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这么坐在外面了,面对着那个妇人。不过,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后来,一个人拿给她一封信件,她便把信快速地揣在兜里就匆匆离开上楼去了,京木走了过来。他还是先向我问好,然后有些犹豫地坐在我旁边。
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半天没有说话,后来突然看着我问:“那个金字塔……是……是你变出来的吗?”
我对他问的这个问题感到非常搞笑,但还是正常地回答了:“那是我的队友伊藤飒人的封印术。”
“伊藤飒人?”
“就是红色头发的。”
“哦,嗯,我看到他了。”他有些紧张地回答,眼珠转了一下,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想该如何回答我或是问我什么,就怕说什么得罪人的话来,“他……很厉害吗?”
思考了一阵,我微微低下头,没有看他:“他很强。”
“比你还强吗?”
“他比我……强大多了。”我说的是实话。
“那……你是不是也很强?”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紧握着双手。
“我啊……”我呼了口气,“不知道。”
“我……我听他们说,是你压制了那个人啊……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很强。”他说。
我已经对强这个问题感到厌烦了。
一想到飒人天生的血继限界和他那接近可怕的强大,我就有种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啄了一下我的心脏。他比我要强,但是队长却是我。我一直都觉得这是很不协调的,好像就是他让给我的一样,这种感觉真是难受。
“如果你想知道,下一次可以来看看我们的特训。”我说。
“好……好啊!”他看起来很高兴。
我看着他:“你几岁了?”
“12。”
“嗯,比我大两岁。”我回答说。
他们出来了,虽然藤月浩和飒人没什么变化,慕却是明显地板着一张脸,从沙发旁边走过去。
“他怎么了?”我问走过来的飒人。
飒人停下脚步,双手插着腰,摆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赌气呢!”
“赌什么气?”
“不知道。”
我们在那个包场的酒店吃自助餐。我们3个人坐在一桌,而藤月浩去跟族长一起了,是应了族长的邀请。京木的父亲,也就是族长,留着一小撮胡子,有点胖,虽然表面上一副憨厚可爱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眼睛很小,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有时还伸出手摸一下自己的胡子,露出苦恼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狡猾的奸商,特别是看表情来讲。
奇怪的是,飒人只拿了一盘子,吃完后犯二般地打了个饱嗝,就不吃了。以前他的适量可没有这么小。慕直接跑到厕所里去不出来了。飒人帮我拿了一盘生羊肉,还是冻的,本来是要放在火锅里的羊肉片。
“我不吃。”
“你不是吃生肉吗?”
“我不吃。”
“那你吃什么,牛肉?”
“为什么你不去洗手间找一下慕?”
“也是,他是不是不舒服……”说完,他站起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