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家徽,”我警告他,“那是日向一族很重要的东西,弄丢或弄坏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死不了咯……”他说,“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像你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当然不会知道它有什么用。”我直接地说。
这一句话激怒了他,他马上上拳,向我的脸打来。漆黑中,我看到一个影子一晃而过,我偏过头闪过去,然后又退后一步。他以为是我害怕了,带着那群人向我逼过来。因为看不清楚,所以我只能选择避开他们那些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攻击,无法还击。而且也不能过去这个走道,更不可能把就站在门口的白川叫过来,因为那样会惊动其他人,他们要是知道学生这么大老晚还呆在学校里,绝对会给我处分的。
我熟练地躲避着,直至那一刹那,我看到一条白色的光线,然后我看到了龙太的家徽在漆黑中闪出的光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结果正中他们下怀。一只力道很强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下把我反过来撂倒在地板上。我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感觉一个东西向我打过了。我很奇怪他们居然能过在不无灯光的黑夜中看得如此清楚,而我却不能。我伸出手臂挡住,结果后面又来一击。就是因为那一下痛击,我失去了大部分体力和反抗的能力。直至再一次被打的血流满地。他们显然是怕真的把我打死了,于是停了手,站在我旁边。我没有吭声,仰面躺在一地的鲜血中。在剧烈的疼痛中我的身体已经麻痹了,所以感觉不到痛感。但是僵硬使我的身体无法动弹。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而且还不老实地跳动着,这让我看着感觉很吃力,同时头也很痛。我咳嗽了几声,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能感觉到血从嘴里淌出来。
“又是什么人?”我听见一个深沉的声音回响在走廊的另一端,我旁边人纷纷转过身看向那里。
我听见一个人小声说:“是B班的班长来了……”
眼帘中出现一抹光辉。
我知道那个人拿着灯缓缓地走过来,叫出了那3个人的名字,最后看向羽林。羽林显得很紧张,完全没有想到这么晚的学校还会有人在。
“还有这个人……”从光线,我看到那个人青绿而呈现出一种冰冷的眼瞳,瞟了我一眼,“是C班的羽林?”
“泽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要问的问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说完,他看向我,微微低下头,皱了皱眉头,瞳孔跳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手中的灯晃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而那4个人没有打算就这么跑掉的意思,但是对于偶遇班长这事也诧异万分。
“校长难道没有说过吗……这个人是谁?”
羽林指着我喊起来:“是她先惹我们的!”
“我不觉得一个这么沉默寡言的女生会主动招惹别人。”他抱起手臂说,过了一会儿,又把手中的灯在地面上放下来。然后看着4个目瞪口呆的人,“处分是要记的,但是如果你们不想连续再次被记夜晚呆在学校的另一个处分,就最好赶紧滚。”他毫不客气说。
4个人丢下龙太的家徽从后门逃了出去,而他抱着手臂目送着他们离开,灯发出昏暗的光线,火光在里面跳动着,放在他脚前。身上的疼痛开始缓解了,身体也可以动了。于是,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吃力地坐起来,把腿盘起来,喘着气。他看向我,脸上没有表情,既没有之前对他们4个的冷漠,也没有对伤员的温柔。
“你怎么样?”他没有问我的名字,或许是因为他早已知道。
我呼了一口气,因为之前疲惫的搏斗,我的体力全部耗尽了。尽管他也算是救了我,但是我并没有感谢他。“至少还活着。”我淡淡地回答。
他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满意的神情。然后,他向我走过来,俯下身子问我:“哪里受伤了?”
我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低头看着脚下,没有回答他。他没有吭声,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扶起来,然后抓紧我的肩膀,说:“我带你去医务室,把灯拿着。”医务室没有人,但是他帮我做了简单的包扎。我问他:“你是B班的班长?”他没有转头,眼睛盯着手中的绷带,背对着我,简洁地答道:“是的。”
“你的名字是……”
“辉夜泽人。”
我顿了一下,“你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吗?”
“并不是,如果是,我也会被记处分的。”说完,他走过来把绷带缠在我伸出的手臂上,嘴里叼着绷带的另一头,抬眼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正好出现,那么就是你们班里一个叫原田的人告诉我的。他托我到学校里看看他的一个同学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