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你的桌子上了,至于看没看到,我也不知道。”他几乎是呵呵一笑。
我想起早上我醒来时那张崭新的白纸,它的确是被放在桌子的最上面,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要是提前一分钟知道,我就能……避免这种麻烦的事情的发生。
“很抱歉我没有看到,”我自己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回答,“不如你就在说一遍。”
他歪了一下头,似乎早就知道我是看不到那张纸的。
“那就是用你的血继限界来交换。”他阴森森地说。
“可是我把眼睛给你了,我的右眼眶怎么办?你要让它就这么空着吗?”我对他所说的话早就意料到了,毫不费力地讽刺般反问。
他有一点吃惊,没有说话。
“你好歹也应该给我一只眼睛的,对吧?不如就把你的眼睛给我好了,反正我的眼睛都给你了,你要装上的话,也就必须腾出一个眼眶来的。”我继续说,“还是说,你不是想给自己弄。反正还是要给一个人装上这只白眼的,你就把他的眼睛给我好了。”
虽然我非常不想这样,但是这是吓到想得到我的眼睛的人的最好方法。
“可是怎么办呢?”他突然抬起头,我看到了他的脸,“我也只有一只眼睛,我就是想找一只眼睛来填补我的眼眶啊……”
他的右眼出带着一个机器一样的东西,把空洞洞的眼眶给遮住了,左眼是闪亮的金黄色,散发出一种贪婪的目光。
“哦,”我想起了这个人,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但是我知道这个人,“你就是山介啊……”
“现在认识我的人真不多,你怎么知道我的?”他一副满意地神情问。
“在我一个朋友的暗杀册上……”我淡然一笑。
他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消失了。
“23岁无国籍危险人物,级别为上忍,被暗杀人员,”我低下头看了眼脚下,只有我脚下踩着的是泥土而不是那种墙壁,而这些机器人的特性我大概已经摸透了,在我们闲聊之际,“别名狼,真名山介,是这么一回事吧?”
“你说暗杀?”
“没错,你是迟早要被比你小11岁的小鬼杀掉的。”我鄙视地看着他,故意挑衅他,“你这个3无人物,没国籍,没证件,没品行。”
他显然是不高兴了,当他伸出手,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电流从墙壁上蔓延过来,向我过来。我伸出右手,刚结了一个印,又马上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想挡住攻击,却被这种查克拉量以外的大的雷遁直接集中。只感觉到一点轻微的疼痛,我摊到了地上,感觉眼前一片昏暗,身体全部麻痹了。我隐约中看见他微微一笑,然后甩开袖子离开了,朝向烟雾升腾的地方信步走去。
我不自在地看着他离开,坐在树枝上摇晃着,拉了拉衣服。躺在地面上的那具空躯壳,在他离开我的眼帘时变成一块长了一根小树枝的树桩。我呵呵一笑,两腿在空中摆来摆去,就是让你故意攻击我,真以为我不会使用忍术吗?白痴。
我跳下来,但是那些机器人都没有反应,似乎还死板地以为里面的木桩就是我。我站在外面拍了拍那面墙壁,几乎没有感觉,除了——普通的触感,手仿佛放在热玻璃上。我向后退了一步,望了望他走去的地方,然后抡起拳直接砸在其中一台机器上。砰的一声,它炸开了,极其碎片飞了一地,露出了里面红色绿色的电线和一些铁板一样的东西。我连续把3个都打坏以后,手背上已经在冒烟了。我擦了擦手背,捡起一块金属碎片。这绝对不是这个年代应该出现的东西。如果要说是别的年代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大概只有潘佑郎了,难道说这又是潘佑郎的诡计吗?但是想想也不应该是,这家伙想要的何止是我的眼睛。而且上次刚出手,现在应该知道我又戒备心了。
在遇见那个人之前,我就已经开始结替身术的印。最后一个印当然是要留到最后才刺激了,但是痛感还是会残留在本体上的,现在我的皮肤还处于微微的麻痹状态。
“现在就去找慕好了……”我自言自语,随手捡起一块碎片放入衣袋里,然后纵身跳起来,快步向那个方向跑去。
因为之前雷遁攻击的缘故,现在跑起步来还不是很协调,于是我只好又放慢脚步。虽然心里很担心他们那两个家伙,但是想想,如果不是藤月浩所干,他看到这一切,听到声音就应该会赶回来,而慕里那个位置很近,他可能会先到那里去帮助他们。可惜,这一切不过是幻想。
我站在树干后面,蹲在一大片草丛后面掩住自己的身体,向外窥探着。
但是繁密的枝叶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如果现在用白眼,使用查克拉肯定会被察觉到的……我只好跳上去,轻轻在上方一个较结实的树干上落脚,并从大树冠旁边露出头。
还好,慕和飒人并没有受伤。只是,飒人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脸色几乎发紫,而慕吃力地支撑着身体站着,手里抓握着一柄刀。黑色的刀柄,几个环挂在上面,刀刃上还有一点血迹。在他对面的敌人,不过是一个6、7岁的小女孩,与他一样,用一块手帕一样的东西捂着脸,短短的棕褐色头发,手中执着一把比慕的短一点的红色武士刀。与慕不一样的是,她眼里不是慕眼里的冷漠和杀气,而是一种拼了命也要赢的旺盛战斗力和逼人的尖锐志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10岁不到的孩子该有的杀气和斗志。
我知道,这个人很强,从慕身上的伤痕和衣服撕裂的痕迹就可以看出,而她除了眼睛下面有一道醒目的红色伤痕以外,就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虽然她很可能是高手,但我并不认为慕就没有她强——毕竟,慕是在他和我的对战中使我受了恢复了几个星期的伤势的武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打败。
当我再一次看向飒人时,我明白了——慕和飒人是中毒了,之前的烟雾之所以浓度很高,就是混杂着毒雾。飒人显然是吸进了毒气,但是慕因为戴着面罩,所以吸进的有害气体会比较少,但是仍然会对他的灵敏度和力道产生影响。
他们僵持着,对看着。而我又注意到,之前那个叫山介的人,就站在女孩的后方,还是带着一种很乐的表情。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无毒的千本,踮了踮脚。
就在她抄起刀,飞身向慕跑过去时,慕闭起一只眼,喘了口气——他已经放弃了。我从上方跳下去,计算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和速度差距——就差一点——还差一点——这时候,山介已经注意到我了,他露出了无比惊讶的表情——但是已经晚了。
我伸出手,千本和武士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摩擦声,就那么一声。我注意到那个女孩脸上的表情变换着,我此时脚还没有着地,我把右脚向下压去。着地的一瞬间,我猛地把右手向身后瞥,一下把她手中的刀顶下来飞刀一边,直接抬起一条腿,用小腿朝她的肚子踢过去。
毫无防备,她顺着我的攻击方向飞过去,然后背朝地摔倒在地,向后滑了好几米后才停下来,烟雾四起,她浑身抽搐着慢慢爬起来,看着我。眼神里充斥着惊讶和憎恨。
我没有理睬她,回头看向慕和飒人,迎着他们的惊奇表情,我笑了:“没有队长出马自己的战斗力就减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