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修……”
“别说了飒人。”我再一次打断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不打算这么简单就结束我们之间的谈话。“慕他只是没有耐心了,他只是……”
“是我的错。”我生硬地打断飒人说到一半的话。
我已经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了,所以没有必要继续听下去。
“那是我的问题。”我重复道。
飒人没有说话,我听见他走近的声音和石子滚动时的轻微摩擦声。
他没有说话,半蹲下来,把手放在我的右肩膀上的头发上,然后叹了口气。“你要……我跟他说吗?”他轻声问。
“随便。”我答道,闭起眼睛。
他没有动,也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等飒人无奈地回去后,我也按照方向摸索了回去。当看到那栋在暮色下显得耸然高峻,如同黑色的山峰时,我哆嗦了一下。我知道他们现在不在睡袋旁边,因为那里一点光线都没有。我顺着之前训练的方向走去,当离那棵松树很近时,我在一棵树后露出半个头看过去。慕仍然在练习,而他的高度还不到4米高,跟那棵高大的松树差远了。他一次次向上跑去,一次次跌落下来。他的衣服上已经占满了棕褐色的灰尘和黄土,皮肤上也有擦伤的痕迹。远处,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是咬着牙一直在练。
他的旁边,有两个直立的黑影。他们都默不作声,静静地注视着慕。肯定是飒人和藤月了。
我失落地回到我们之前安顿的地方,30号站的2楼,我本想在这里等慕,等他回来后再道歉。我从卷轴中拿出餐炊用品,用现成的食材做了一份火锅,毕竟这里的夜晚还是有一点冷的。这一顿足够好多人吃了,但是我没有吃。因为没有一点食欲。等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没有回来。就今天,用脚控制查克拉爬树慕大概是练不成了,我想。于是,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把那一锅火锅留在那里,独自来到3楼,并在堆满了纸的破桌子前坐下。
因为前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今天晚上我感到很困。当我醒来时,太阳刚刚露出一点头,房子因为破洞透进来一些光丝。我抬起头,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低头一看,我昨晚就是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推开椅子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准备出去再练习一下昨天学的东西。
我用手拉开被一个洞卡住的椅子腿,然后朝后面走去。风从窗户透进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准备去把它关上,才想到关上也是没有用的,因为窗户上破了一个手掌那么大的洞,关上也没有意义。几张纸顺着风势飘落在地面上,我回头瞥了一眼,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感觉有张最上面的纸看起来很新,白色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纸了。我当时还带着睡意,没有多想,就觉得是阳光照耀在上面,所以才显得白,于是直接下楼去了。
虽然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不太想直接去见慕他们。我走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停留了一下,然后从楼梯探出一点头看过去——没有人。只有几个叠好的睡袋,还有一个空的锅。那一刻,我不知为什么,几乎笑出声来。他们真是笨蛋吗?那一大锅吃得连汤都不留,他们到底是有几个胃啊?我捂住嘴,把餐炊用具再次放回卷轴,然后直接从栏杆出跳了出去。
当我的脚着地时,又是一种清凉潮湿的感觉。在30号站的任务已经过去3、4天了,虽然没什么新奇的事情,但是好在还没有碰到敌人。有时候,没有事情应该就算是好事了。
我再一次回到慕之前训练的地方,他居然还在那里练习。只不过,他已经进步了不少,已经能够爬到树的中间偏上的位置了。而且,每当他查克拉控制不当,身子向下落时,他总是能够通过抓住树枝或是其他方式安全的着地。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忍者了,伸手娴熟了。藤月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飒人则站在另一边,手里正把玩着一把黑亮的苦无。
我又看了一会儿,没有过去,也没有多停留,而是直接走向那条溪流。
何不先开始在水上行走的训练呢?
其实我在以前是会的,是修一在火之国教我的。但是风之国几乎没有大量水源,练起来很不方便,所以也就不再练习过。可能已经生疏了。我采用了最安全的方式。我坐在河边,把脚垂下去,凝聚好查克拉后,用手成为岸边,等脚落实到水面上而没有沉入水底才敢在水面上迈步,这样防止我直接站上水去就湿了一身。毕竟我只带了2套换洗的衣服。
这个方法我试了很多遍才成功。把查克拉先凝聚在脚底,然后像踩高跷一样,把查克拉柱状放射到水中而不使它分散地住在水中,形成一个水中“高跷”。当我能够稳当地走在上面时,有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其实我提前练习不过是像看看飒人惊讶的表情罢了,因为我既不指望藤月能表扬我,也不指望慕能有多吃惊。说到底我就是想气气那个红发小子。
中午的时候,正值炎热之时,我坐在水面上,用一只手遮着眼睛看上去。耀眼的阳光如利剑般刺眼,但是坐在清凉的水面上使人感到很惬意。查克拉在我的衣服表面形成一个保护膜一样的东西,将我的衣服和皮肤与水隔离。普通人能做到的不过是站在水面上还湿了鞋底,但是我不一样。我天生用手可以从身体各部位释放查克拉的能力,还能够完美地控制查克拉。这就是我能一开始就学会爬树的原因了。
可惜我有这么出色查克拉控制能力居然还在学忍术上磕跟头,真是笑死人。有时自己也感觉好笑。
突然间,手机铃响了。我有些惊诧,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电话。
“你好。”
对面没有声音。
我突然紧张起来。
“喂?”
对面发出了卡机的“呲呲”声,然后我听到一个人尴尬的咳嗽声:“月夜修吗?是我……我的手机信号有点问题。”是飒人的声音。还好,差点吓死了我。
我叹了口气,我觉得他还是想跟我说之前的事情。“怎么了飒人?”
“藤月说他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先回去风之国一趟。”他说。
我呆住了。
“他说,风影大人那边出了点什么问题,他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不过他说他会在5天内赶回来的。”
“5天?”
“又没什么关系,”他说,“没有老师管着不是蛮好吗?”
我没有说话。
“你在听吗,月夜修?”
“你说。”我回答。
“哦。他让你——看——好我们,”他鄙夷地把“看”这个字拖得老长,“他让你作为队长要在他不在的时候管理好事情,还有就是慕的事情你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不耐烦地解释。
“那就好,挂了。”
我还没回答,对面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在我耳边震颤。其实我想问问他慕的训练现在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跳回到岸上。突然间,一阵轰鸣声传来。我惊诧地转过头看向远处,森林的上方升起一大团白茫茫的烟雾,夹杂着大量碎木屑。我转过身对着那边——那是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