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过两天我就走。”
走?走到哪里去?
“当然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待着。死都要死了,难道还让别人看着不成?”
过了两日,韦青青青平时用的那些东西留在了房间和院子里面,他的人忽然的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换了个地方,还是羽化飞升了。
“唉,师父啊!”王景略摇摇头,将一丝的伤感收起。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最后还是只能独自前行吧。无论关系多么好,无论有多么的不舍........唔,我跟一个老头子有什么不舍的?
许笑一和王小石走了韦青青青也走了,周边亲近的人里面,萧亮和李存孝都是沉默寡言的人,项脊轩倒是颇能高谈大论,为人也豪爽,但是他身为三江会的二当家,平时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比如说收保护费啊,贩卖些私盐铁器战马什么的,不时的还要提着刀子去和附近的帮派讲道理,所以,一个月里面能来一次就算是多的了。
除了这些男人以外,帮主胡山的老婆付冰冰和她的侍女小红也经常的把王景略叫过去,开些提神助兴的药物,或者是赏赐些财帛。付冰冰美艳依旧,一举一动中都充满了女人的风情,让人看了很有想要来一发的冲动。
只是,老王现在一点黏黏糊糊的想法都没有。随意地应付了付冰冰几次后,他便宅在家里不出门。打坐练气,修炼武艺,就等着将体内的阴阳二气调理平衡之后就去接任务。哦,在那之前,还需要把吕布那档子事情了结了先。
萧亮是一边练武,一边侍奉他母亲,平时并没有什么别的爱好。而李存孝除了偶尔练练武功,大部分时候都在思考,或者说是发呆。王景略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的人品有问题,为什么身边聚集起来的这些人都是些性格奇特的人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个性太恶劣的缘故?
在韦青青青消失之后的第二个月,王景略在自撰了不少良方后,内伤终于痊愈,拳脚刀剑也练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准备出门做任务去也。
不过在那之前,老王对两个闷嘴葫芦道:“萧大郎,李二哥,我来给你们说个笑话助兴。”
萧亮和李存孝无动于衷,边上来买药的一对男女中的女孩子却是来了兴趣,言笑晏晏地道:“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听人说故事了。”
那男子拉了拉女孩子,道:“殷儿,不可无礼。”
随后,这男子又微笑着对王景略道:“在下萧剑僧,见过小神医。”
王景略道:“不怪,不怪,我这两个朋友,平常都不大爱说话,所以我自言自语惯了。今日难得有贵客临门,也是喜事。”
然后,老王就开始说笑话了:
“初学文,三试不中。次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后从医,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说完之后,王景略是哈哈大笑。萧亮和李存孝没有笑,那青年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笑,却又忍住了。
只有那个唤做殷儿的女孩子,瞪大了眼睛,想了好一会才捂住嘴笑了起来。
萧亮忽然对那个男子道:“你的刀法很好,敢问姓名?”
那男子看了看萧亮的脸,再看了看他的手掌和手指,最后看了看他放在桌子上的精铁长剑,道:“在下萧剑僧。”
萧亮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想什么,然后道:“你的刀法很好,但是你的心不定。心不定,出刀就会变慢,做事就会出错。出刀变慢,死的是你自己。做事出错,还会死的更多。”
萧剑僧动作一顿,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宝刀,冷笑道:“却不劳搁下费心。”
王景略见的无趣,大声道:“好了好了,别吵吵。咱们做生意,就讲究和气生财。不过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好吧,我不说了,您请,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