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睡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关于男朋友留宿两人是不是应该睡一间房这个问题,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可能很多人觉得这种问题哪里需要思考,爸妈若是接受得了婚前同居就光明正大皆大欢喜的睡一起,爸妈若是接受不了就偷偷摸摸偷梁换柱的睡一起。
那么问题来了,我爸妈属于接受得了且喜闻乐见的那种,但是我作为待宰的羊牯,而且是被爸妈送到刀斧手下的羊牯,本羊牯表示不服。
一位很出名的诗人曾这样写道: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鉴于现在的情景,我略略改动了一下,捉摸了一下用来形容此刻的路垚和我甚为贴合:你宰,或者不宰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浴室门突然被敲响,我拿着毛巾的手一抖,震惊的看着门口。
“再不出来,我会以为你睡在了浴室。”路垚压低了声音,隔着浴室门道。
我深呼吸几口,然后缓缓打开了浴室的门。
路垚眼眸深邃,嘴角微扬,手中拿着一个吹风机倚在浴室门口。
见我出来,路垚眼神微微一动,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说不出的魅惑:“出来,给你吹头发。”
我咽了咽口水,一颗心有些惴惴不安。
路垚嘴角的弧度加大,然后伸手拉着我走到客厅,将我按在沙发上,给我吹头发。
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响声,我坐在沙发上,莫名的紧张,感觉一颗心被什么揪着了一般,说不出的感觉。
路垚娴熟的将我的头发打理好,然后收了吹风机,长臂一揽,将我揽在怀里。
我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可是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旖旎的味道。
好在路垚没过多久便松开了我,只是声音却低哑的厉害:“漫漫,我很开心。”
我真的感觉我是硬着头皮被路垚带着进房的。
虽说我和路垚早就在一张床上睡过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我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进了房间,路垚随手关了门,听到身后传来落锁的声音,我的心一沉,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
路垚仿佛没发现我的紧张一般,只自然松开我的手,目光落在房间的梳妆台上。
我顺着路垚的目光看去,是路垚送我的那条手链。
当初我生日时,路垚和苏远不谋而合,一人送了条手链给我。
当初苏远霸道的将路垚送我的那条手链取了下来,换上了他给我挑的手链,并严令我不许拿下来。
苏远走了以后,我将手链摘了下来,连同苏远的日记,一起锁在了柜子里。但也再没戴过别的手链。
“很晚了,睡觉吧。”手心一暖,路垚将我的手握在手心,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抬头看着路垚,良久后点了点头。
我刚躺下,路垚便关了灯,黑暗中路垚成了一团黑影,模模糊糊的。我看着路垚在我身边躺下,然后伸手将我揽在怀里。
被路垚揽在怀里,隔着薄薄的睡衣,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路垚健硕的身躯。我微微动了动身子,打算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别乱动。”路垚声音低沉,细听之下带着隐忍。
我一愣,身子僵在那里。小腹处有灼热抵在那里,我有些欲哭无泪:“路垚,它抵着我我睡不着。”
我想不管换了谁,脖子上架了把刀也是睡不着的吧?我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头脑简单的我丝毫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
路垚轻咳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漫漫,你不累吗?”
我想了想,我确实很累,但是现在我全身都跟绷紧的弦一样,一点困意都没有。
于是我摇了摇头,声音清脆:“我不累。”
我的话音刚落,路垚便封住了我的唇。
我的反射弧终于反射到位,明白过来原来我和路垚对话的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这导致原本好心体贴我身体的路垚化身为狼,欲与我行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