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苏远的意思,路垚看见了我和林修在楼下的全过程。
接着便是这一个礼拜无声无息,我交过去的稿子也只回复“收到了”三个字。
我以为我和路垚的关系,会因为那次事件而回到原点,回到作者和编辑的那个点。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和路垚除了编辑和作者还能有什么关系,可是每当想到从此以后我们只是网络上的工作关系,我便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痛。
那种心痛,就好像联系了多年的朋友,突然间断了联系一般。
静默良久,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说:“你不是打算再也不理我了吗?为什么突然送我生日礼物?”
路垚一愣,然后说:“我什么时候说再也不理你了?”
我想了想,他虽然没说过,可是他的行为就是不理我啊。于是我说:“我发稿子给你你也不提出修改意见了,我——”
“我没有不理你,这个礼拜我出差了,审稿的事交给我秘书全权处理了。”路垚解释道。
我说:“那天在包厢你甩袖子就走了。”
他说:“我那天确实生气,但我气的是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说:“那天在楼下……”
他说:“漫漫,你希望我做什么?他是你爱过的人,我难道当着你的面打他一顿吗?虽然我很想,可是,我知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路垚突然抓着我的胳膊,看着我的眼睛说:“漫漫你听好,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心疼。你知道吗,那天你晚上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路垚“时,我虽然明知道那是你拿来骗他的话,可是我的心里还是禁不住雀跃,甚至觉得呼啸的风都成了世界上最美的音符。”
我看着路垚,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我感觉到势态正在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我张了张嘴,想要打破这种状况,然而下一刻,路垚却突然将我揽在怀里——
我再一次陷入死机。
我想,我这脑子一定是年久失修,不然最近怎么时不时的就死机呢?
路垚的胸膛宽阔厚实,并不像我看到的骨感。鼻翼间传来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我闻了一下,闻不出什么牌子,但很显然不是立白。
路垚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想,我若是能和你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就好了。”
我微微推开路垚,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路垚,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路垚一愣,眼神中闪过一抹名叫“无奈”的东西,然后说:“不知道,你若是想知道,我回去问问阿姨。”
我点点头,然后说:“哦,没事了。”
路垚显然是有些无奈,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很晚了,快上去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抬脚上楼。
防盗门快关上的时候,我突然用手扣住了门。
隔着防盗门,我看见路垚就站在小车前,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昏黄的路灯下,路垚看起来仿佛周身都沐浴着光华。
不知怎么的,我脑子一抽,说:“路垚,我嫁给你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全世界都静下来了。
路垚显然心理素质过硬,因为他缓缓绽放出一个很大的笑容,然后缓缓地说:“好!”
我捂着脸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