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袛庙里,一群老头老太聚到一起,一边晒太阳一边谈天说地,指点江山。
阳光正好,晒得人身暖心也暖。
全士贤脸上堆满不要钱的笑容,殷勤给老人们端茶递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职干这个的。旁边,作壁上观的松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后,没有参与进去,转身离开了。
这些天来,张如真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铁了心不给全士贤接近的机会。全士贤守了一天大门后,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如何能够拉进关系,更何况谈朋友了。而且眼看圣诞假期临近尾声,再拖下去回京后,他就没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了。
除非…他将追女放到第一位,无视工作上的事。
不过,这样一来,家里就必定会知晓这事了。
不行,我可不能白来一趟,好歹把她是怎样的一个人给了解清楚了。
于是,全士贤当起了调查员,向村里的人们搜集起张如真的资料来。
最初,全士贤问的对象是张家的邻居们,被张家知晓后一句话就让他们闭嘴了。一计不成,全士贤再生一计,他觉得张如真在村里知名度这么高,地袛庙的老人们应该也知道不少才对。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事实上,一切果然如全士贤所想的那样,老人家们喜欢说话,却不会在意说的内容。全士贤有心引导下,张如真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他都了然于心了。
“如真可是我们村的才女,画画的那叫一个像啊。”
“什么像啊,画得再像还能比过照相机不成,人家画彩画,油画的,该说…该说什么来着,对生动形象!”
“就你老太婆会说,总之人家厉害就对了。学习也好,人也孝顺,长得更是漂亮,别的不说,至少也是一乡之花。”
“什么一乡之花啊,太小瞧人家了,至少也是一县的!”
“不不不!我看一郡之花也称得上的。”
“唉!漂亮是漂亮,就是人清冷了一点。”
“对对对,听我家孙子说她在学校都不和人说话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她这是在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如真啊是个孝顺的孩子,从小和她爷爷最亲了。你们也知道,她爷爷,张老头后来不是身体不好么,长年卧病在床,那时候她也是天天陪在床边。不过,老头就是老头,指不定哪天哪时哪刻就走了。张老头就是在如真陪着的时候走的。我们常说生离死别最难受了。她那时还小,哪里受得了这个。于是就转了性子了。”
“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嘛,总不会一成不变的。人长大了,一些受不了的就会忘了,我看啊她现在不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