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不知道的是,米琪这时低着头,用无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不行啊!哥哥说了,对谁也不能说的。”
夏树处理完餐盘,就要出门去按察司,在他身后,肖申追了上来叫住了他。
“辰星!刚刚那些话你不应该说的!”肖申如是劝戒道,刚刚他也在饭堂,“廖医生说过,近期最好不要说会引起她回忆的话!你忘了?”
夏树没有回嘴,肖申说的这些他自然没有忘记,只是,他认为米琪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姑娘,不会一直被那些往事困住,只要给她一些支持,她是能够打破心里无形的围栏的。抱着一丝希望,夏树才说了上面的那些话,这些话他仔细斟酌过,既不会太刺激米琪,也能传达自己的意思。
他拍拍肖申的肩膀,说:“放心,米琪没有那么脆弱。不过,今天继续麻烦你了,我得走了。”
看着夏树远去的背景,肖申无言,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回去了。
“一个小姑娘,再坚强又能坚强到哪里去呢?夏树,不要太自信了啊!”
…
北辰宫,珍、燕王、瑭三人吃完早餐,正在说着话。
今天是圣诞,除了少数部门,大多数人都放假了。身为天子的珍也有了难得的假期。这会儿趁着炽叔有空,珍想好好拉拉家常,缓解缓解心头的压力。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和瑭说呢?珍和瑭不是好到睡一张床的姐妹吗?
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珍不想把压力传递给妹妹才这样做的。
珍问起了理哥,顼弟的近况,问候了老晋王的身体情况。
珍当然知道他们情况好好的,如果有事,令尹黎叔夏早给她回报了。但她还是想亲口问问。
自登基以来,除了齐王煊叔叔外,其他人她见的是越发的少了。一来没时间,二来还是没时间。
虽然现在说是通讯发达,但只是解决了通讯的距离和速度而已,通讯的带宽依旧受限于一个人的精力。
即使是她的母亲,珍现在也只能保证五天一个电话,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燕王的到来可以说让珍分外高兴,在珍心里,个性独立张扬的燕王一直是她既崇拜又亲近的人,和严肃而不苟言笑的齐王煊叔是截然不同的。直到现在,在齐王面前珍依旧稍显拘束,行事像一个属下而不是天子,而在没有架子的燕王面前,珍却什么话也能和他说,向他讨教。
在燕王和珍拉着家常的时候,瑭几乎是一言不发。得到准许的瑭笑意盈盈,才不管两人在说什么呢!直到瑭想起一件事来,才插话问到:“爸,你还没说这几天的安排呢!老实交待!”
“去去去!捣什么乱?”燕王像赶苍蝇一样把瑭赶走。
“不,你先说!”瑭抱着燕王的左手,纠缠道。
看着孩子脾气发作的瑭,燕王十分无耐,回答说:“好吧!今天白天没事,晚上我们去国子监给我的电影选角!”
“什么,为什么去那儿?”听到父亲说的安排,瑭诧异的问道,同时看向了姐姐,说:“姐,你好像也要去,对吧?”
“你姐也要去?”燕王事先也不知情,闻言同样吃了一惊,看向珍笑道:“这样正好,珍有空也帮着叔叔参详一下,看看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