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树去送客后,杨降对肖申嘱咐道:“甲生,你这毕竟是受伤了,我想你还是休息几天吧!你的工作我交托给别人来好了!”
肖申慌忙摇头,情真意切的说:“不用!不用!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又不会妨碍干活。里长,你知道的,我这人平时没事,就喜欢小孩子,所以才来这儿当义工的。您可不能…”
郑善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自从中秋那天来到清河里家,他就已经认识这位长相比实际年龄要小上许多的男子了。在郑善印象中,肖申平时极为空闲,五天中就有四天会来里家,这在义工流动性非常大的里家是很少见的。就以郑善在清河当义工的这近两个月为例,义工已经换了好些人,例如当初将虞蓝引来的那位学长,就因为要去实习,不得不停止这种义务劳动了。
肖申除了频繁出入里家到几乎把义工当做正式工作外,他还是一个孩子王,最喜欢的就是带着里家那群小不点们在休沐的时候做各种各样的活动。而那群孩子也特别喜欢他,有他带领,无论是进大棚学农活,还是打扫卫生大扫除,异或是各种集体游戏,都能做的漂漂亮亮,开开心心。
虽然不清楚肖申这种情节是怎么来的,平时他也从没有说起过这些,但郑善从他脸上时常露出的纯朴表情知道,肖申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因此,郑善一点也不觉得肖申刚才的话是托辞。
郑善轻笑一声,帮着劝说老师,“老师,既然甲生哥这么说,您就不要反对了!您看不如这样吧,休息还是要的,毕竟见血了。不过什么时候再来,你自己把握。当然今天是必需去休息的。”
肖申一听,连连点头,“好好好,这可以,就这么定了,我先去看看孩子们,如果没事我再走。”
说完这话,肖申不等杨降点头就离开了。他知道身为老师弟子的话,当老师的不会硬是要反对的。
见此情状,杨降没好气的瞪了郑善一眼。趁着夏树没回来,办公室只有两人,杨降严肃的对郑善说:“长元,关于米琪的事,我有话跟你说。”
郑善身形一滞,恭敬的道:“您说!”
杨隆揉着太阳穴,说:“你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我的弟子,这些日子的交流来看,我对你的学识是很满意的,差的就是为人处事的道道,但我相信这些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关于米琪和夏树的事,你隐瞒了一些东西,这没事;米琪的病症出来,应该是要上报的,你请我帮忙劝说缓一缓,说是事出有因,我也信了。”
“夏树是你的朋友,你想帮他,这是情理之中的,无可厚非。”
“但是,凡事都得有度。你隐瞒的那些可以不必告诉我,但我希望你和我说的,后面你打算怎么处理?”
“老师…对不起…我…”郑善支支吾吾,犹豫着要不要坦白的时候,夏树的声音插了进来,“杨里长,长元隐瞒的那些,我来告诉您吧!”
…
与此同时,里家停车场的某辆不起眼的车上,左迁头戴耳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作闭目养神状。驾驶位上的高小松手上同样拿着一个耳机,正将其贴在右耳边,这样他既然听到耳机里的声音,也不会被紧实的框架勒的耳朵痛了。
左迁突然开口说:“对了,关于郑善,你查到什么了?”
“噢!您等等!”高小松闻言,人身上摸索出他的记事本,翻开后回答说:“郑善,字长元,男,南剑州建安郡永乐县人,奉圣元年十一月十一生,四岁时因意外成为孤儿,从此寄居当地地袛庙,现就读于邶京国子监历史系。”
左迁插话道:“从档案上抄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