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应对的不错,但是,他好像又把这个明显的机会放弃了,是没有发现吗?”
棋局来到中盘,里长落子的间隔越来越长,突然,他打破了平静,一边落子一边问道:“小友经常和长辈下棋?”
“…算是吧!”
“难怪…”(小声嘀咕)
“什么?”郑善没有听清。
“没什么?”里长转移话题道:“小友是历史系的对吧,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呢?”
“嗯…”郑善沉吟半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通常来说,里家出身的孩子都有一个尽快自立的情结,所以他们上大学选择的专业通常是以能够快速就业和提供稳定的生活为导向的。但是,历史系显然和这两点都搭不上。老夫我有些好奇…”见郑善面露难色,里长解释了问题的初衷,“不能说是吗?”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小子喜欢读史,听说史官能够看到许多非公开的史料,另外我又对圣祖很是尊崇,所以…”短暂的犹豫之后,郑善道出了他的理由。
“史官啊,这到是一个和我天道教相合的出路,就是清贫了一些,现在的年青人已经很少以此为志向了。”
“但是我们系的人数还是不少啊!”
“要是连国子监都招不到人的话,那就没救了!”里长似乎意有所指,但却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再往下讲,让旁听的虞蓝心痒痒的。
郑善又放下一子,见里长不再说话,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老丈,今天怎么没见里家出去的人呢?”
“他们啊,都是约好了回来的,要到晚上才能见到他们。”
“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老丈那天为什么将徽章送给我,只是因为我出身里家吗?那东西似乎不能随随便便给人的吧!”
“那个东西啊!你收着就好了,规定虽然说不能送人,但是可以推荐人啊。”
“这…”郑善更加不明所以了,“老丈,加上这次,我们也才见两面而已,会不会太随意了。”
“哈哈哈!”里长将手上的棋子放回盒中,看着郑善那严肃而郑重的样子,忍不住长笑三声:“那天在天坛,老夫遇上一些事,心里有气,正巧看到你那与众不同的连天道教信徒间都很少用的礼节,才想着把我的教士徽章送给你。本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的。”
“没有想到我临时起意却中了个大奖。”
“算了,棋就下到这里吧。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陪老夫走走,反正你已经算好结果了,不是吗?”
郑善闻言直起了身子,他知道里长已经看穿了他那奔着和局而去的打算,不好意思的说道:“您请!”
…
下午四点出头,郑善三人向里长告辞,结束了今天的义工之行。他坐在驾驶位上,看了看四周多出来的车驾,启动引擎,小心翼翼的将车开出停车场。
郑贞把玩着里家孩子送给她的橡皮泥玩具,问道:“长元,一下午都没见到你,你干什么去了?”
“我陪杨公说话去了。”
“里长?”
“是。对了,姐,杨降杨公是历史学和经济学双博士,也是你们东京大学的前辈,你有听说过吗?”
“杨降!哇!这可是个大人物!他是九鼎奖得主,还当过你们国子监的山长!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杨公想收我做弟子,所以问了我很多事情。”
“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