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太监和画师刚走,玊锡便进来了。萧穆九咧开笑容看见他并不吃惊,仿佛已经料到他会来似得。萧穆九撇手撇向凳子,玊锡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玊锡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盖上茶盖。再放下茶盏,看着萧穆九说道∶“果然是好茶,都说这燕国盛产茶叶,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萧穆九挑眉相迎,也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
“玊王若是喜这茶,不妨取些回去。”
玊锡没有回应,只是端起来再品了一番。“听说我手底下的人,给燕王添了些麻烦。”
萧穆九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着回答∶“确实有些麻烦……”言下之意就是你的人来我燕国惹事情,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她与我相识不久,那就请燕王多担着些。”意思是她不是我的人,你自己受着。
萧穆九挑眉,相识不久?我看着倒是挺熟的。
“玊王,不知你是如何认识的这位姑娘?”
“她与我一位故友相识,带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打听我这位故友的消息罢了。”玊锡也没隐瞒,不过他倒是没说出他那位故友就是丁染,毕竟如今左丞相府被抄了。
“哦~是吗?”
两个人虽说一个笑着,一个没什么表情的说着,但其中的火药味却是极浓的。
“燕王,今日前来是与你告别的,我也该回玊国了。”玊锡似不想进行刚才的话题,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插断了刚才的谈话。
“玊王不再多住几日吗?”萧穆九说着客套话,但言语之间甚是平淡并无一点挽留之意。
“不了,我也要去墨城看看。”玊锡的话语很是明确,就是要萧穆九兑现承诺割墨城。
萧穆九听罢大笑起来。
“我倒差点忘了墨城的事了,我会吩咐下去的,玊王可直接带兵去往墨城。”
玊锡挑眉,他哪是忘了,分明就是不想记起。倒是萧穆九也没料到玊锡会这么直接的向他讨要。
“那便多谢,我也该走了。”玊锡说完便走了出去。
独留下萧穆九一人。
话说唐余这边,唐余刚到城门口打算过城,却不料一群官兵拿着几十张画像便跑了过来,包抄了整个城门口。
那带头的侍卫拿着一张画像,高举过头顶,大喊∶“都给我排队站好,现在开始一个一个地过,一旦发现与画像上相似的女子,立刻逮捕。”
站在人群中间的唐余吓得一抖,果然不该贪财去卖玉佩浪费时间的,这下好了,这怎么办啊,走的时候那萧穆九脸上这么铁青,要是被抓到应该没命了吧。
唐余想到这个,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两手紧揪盘算着要怎么办。
突然唐余看见一旁有马车,她立马灵光乍现,马车,马车,马,可不就是动物嘛,嘿嘿,有办法了。
她转动右手控制着那匹马,那马就突然狂躁起来,仰天长叫一声,开始跑动起来。看见马狂躁起来,本来有序站好的过城的百姓就慌了起来,各个都怕那马蹄子踩到自己,都东跑西逃起来,场面顿时乱了起来。尽管那些个官兵都在控制,都在喊着不要动,排队。可这人是越来越慌,唐余瞧着这场面乱的差不多了,就趁乱跑了出城。
由于天黑了,唐余便在一个客栈安顿了下来。到了晚上,唐余睡了去时看见了那个带她来古代的老道,她很开心的跑到老道身边,嘚瑟从怀中掏出那个装血的小瓶给老道展示。
“喏,你看,你看,我现在啊,已经取到了萧穆九和玊锡的血,就差那萧棋的皇帝了。你现在来,是提早接我回去的吗?”
那老道一脸慈祥,他笑着抚着花白的胡子,“丁染,你可曾记得当初我的话语?”
唐余皱眉不解,显然是不知道。
“我要的是正月十五的帝王之血。”
唐余吐血,感觉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头上,横么,那老道上次又说正月十五吗,等等,好像是有哦。
“你不会说我取的没用,要再取一遍吧,我可不干啊,那萧穆九那眼神,我再去我肯定没命了。”唐余用手摆出来了×,表示拒绝。
那老道笑着,“没事,上次我也没跟你说清楚,现在你去萧棋,你呢,要让萧棋的皇帝爱上你,再在正月十五取得他的血液,那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