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早,丁染悠悠的醒来从床上下来,倒是没看见玊锡,她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过去,没什么印象了。
她撇撇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刚要喝时,房门被‘啪’的一声粗鲁打开。
丁染并没有抬头,继续喝茶,想她用脚指头都猜的出是谁。
玊锡也并没有在意她的无视,而是大步走到桌前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丁染在喝时假装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他仍旧气定神闲的喝茶,她倒终是个好说话的主,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接下来我们去哪?”
“窟城”
丁染放下茶看着他,“我们要去干什么?”
玊锡并没有开口,丁染瞧着他这幅样子撇撇嘴,什么玩意嘛,装什么高冷啊,呵,搞笑。
虽然丁染心里对他是万分不满,但碍于他的武力值太高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召唤的那几条小蛇还没动手就被他ko了,万一她现在跑,被他剁块了怎么办,丁染一想到自己被他剁块的场面不禁摇摇头。
玊锡并不拖拉,说是去窟城就马上起身了,也不知为什么,丁染看着玊锡的穿着打扮是挺有钱的,可他非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要走着去窟城,这点丁染十分怀疑是他看自己不顺眼,让自己吃吃苦头,毕竟那么远的路啊,走到那里非得残一只脚不可。
不过好在沿路的风光不错,摊面也多,这一点还是让丁染很满意的。虽说丁染不过是跟在他玊锡这,不过他真心待她不错,供吃供喝供玩的。
这边丁染抄起一串冰糖葫芦,那边已经去挑糖人了。
丁染顺手递一串冰糖葫芦给玊锡,可这家伙斜了她一眼并不理会,知道他的无趣,也就拿回来塞自己嘴里了。
这几天跟在玊锡身边蹭吃蹭喝的丁染自认为和他熟了些,也就放开了许多。吃饱喝足的她仿佛心情不错,便拉过了一旁的玊锡。
“玊锡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玊锡看了她一眼,面瘫脸不语。
丁染也就当他闷骚答应了,便自顾自的开始讲起来。
“从前有个人长的像洋葱,然后走着走着……就哭了。哈哈哈哈~”
丁染自顾自的在笑,而一旁的玊锡看着她面无表情,最后看着她都不想笑了。
“呵呵~不好笑啊,那,再给你换一个,有两个人同时遇到了老虎,一个人被咬死叫死人,你猜活的人叫什么?你猜一下。”
丁染期待的看着他,然而他理都没理她。丁染咧开一个笑脸,“傻样,当然叫救命了,哈哈哈~”
玊锡没说话就看着她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丁染瞧着他对笑话不是很感兴趣,没办法也就换了个话题。
“玊锡,我看当日那个老鸨叫你主上呀,看样子你官很高喽?”
玊锡停了下来看着她,似乎对她问这个问题不解,但也没否认。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们玊国的皇帝叫什么名字?在哪可以见到他?”
许是丁染的问题勾起了他的兴趣,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丁染装作随意,她总不能说是要他的血吧,现在三个皇帝,哪个有帝王之血她也不知道,总要把三个人的血都给搞到手,到时候好回家吧。
“没什么啊,我跟你说我从大燕来到这玊国,虽然一方面是为了自保,但另一方面我更想找到这玊国皇帝。”
玊锡没理会她说的,向前走去。
丁染急忙忙的追上来,她感觉到了玊锡好像认识这玊国皇帝。
“你别小气嘛,告诉我呗。”
“我叫玊锡。”玊锡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便不再理会丁染了。
丁染气结,谁不知道你叫玊锡啊,我问你的是玊国皇帝,哦,我的天哪,横么,要是我的小蛇蛇在,我肯定叫它咬死你。
无奈的丁染也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经过这几天的赶路,他们也终于到了窟城。
燕国太子殿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殿内站立着一位莫约四五十岁的男子,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虽已是不惑之年,但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玉树临风。
他向太子萧穆九行了礼,“参见太子,不知太子这么晚找臣所谓何事?”
萧穆九用手撇向一旁的凳椅,“坐。”左丞相丁建文便坐了下来。
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当初我大燕战事图纸交由你左丞相府保管,如今我的人却发现左丞相的宝贝女儿竟然和想盗图纸的刺客曾在一起,这……左丞相可有要说的?”
丁建文捋了捋胡子,看着萧穆九,“太子殿下,当年臣的祖父为这大燕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也为此先皇承诺将这战事图纸世代交由我们左丞相府保管,臣自感多年对皇上忠心耿耿,小女年少好玩,却不料竟让太子殿下起了疑虑之心,还望太子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