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乾胜神色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眉却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哪里哪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爵爷而已。”
“公子何苦骗我?既然公子拜托我打探消息,我也认可了公子的这个价格,这委托人和受托人之间有点诚信能行不?”田宝蛟皱着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看着风乾胜。
胤天觉得他们现在谈的可能涉及到了自己不应该听的部分,他站起来就要走。
“别动”“别动”风乾胜和田宝蛟几乎同时讲出了这句话,胤天就又坐了回来。
风乾胜往后看了一眼,风雅和贤雅两个人走入了院子边上灯火照不到的黑暗中。
田宝蛟脸色一变,死盯着风乾胜说:“公子姓什么我不说,但是公子名字中带有这个字,可有被我说中?”说着他拉着风乾胜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了一个字。
这一次轮到风乾胜突然抽出了身上一把短刀,他一脚踏在椅子上,一只手抓住田宝蛟的衣襟,刀尖点在了田宝蛟的喉咙上。
胤天从来没有见过风乾胜如此的表情,此时的风乾胜面目狰狞,他恶狠狠地问田宝蛟:“你是忠王的什么人?”
田宝蛟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我田某人是个生意人,平生只看重钱没错。但是我对于南国的情况也略知一二,我不是谁的什么人,在局势明朗之前,我谁的人都不是,也不会成谁的人!”
两个人剑拔弩张,田宝蛟虽然被刀尖点到了喉咙也临危不乱,怒目而视。
风乾胜问:“那为何我和你接头之后就被人跟踪了呢?”
田宝蛟听到这句话以后,面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你被人跟踪?什么人你知道吗?”
胤天接话:“我跟出去,第二天再去找就发现人已经走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公子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慢慢说,借问声我应该如何称呼公子?”
“在下风乾胜。”风乾胜说。
“风公子,这就是你提前几天过来我钱庄的原因吗?”田宝蛟问。
胤天点了点头。
田宝蛟此时用手做了一个捋胡须的动作,但是他下巴光光,没有任何胡须可以捋。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改为搓手的动作。
”风公子,你我恐怕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了。我不妨将我得到的消息都告诉公子。”
于是田宝蛟告诉风乾胜,佐政王的这件案子关键问题是在一个叫做“龙英”的人身上,这个人最近在江湖,在朝堂上非常活跃。
“我认识的人算是够多了,但是这个龙英认识的人比我还要多,三教九流没有他不认识的。”田宝蛟感叹道。
问题是龙英认识的很多人遍布中土各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而且这些人相互之间联系不大,不知道龙英是根据什么来结识这些人的。
而且这个龙英手下还有不少人,要支撑这么大一个摊子,他必须有很强的经济实力,但是作为经营田氏钱庄这么多年的田宝蛟来说,他没有听到过这么一号人物,有钱人就那么多,没有一个是姓龙的。
最近很多龙英认识的人都出事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犯下了死罪,这就有意思了。很多人都已经被问斩了,这个曹秋怎么和龙英认识的他目前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佐政王不认识龙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