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而又自由的日子。那里没有杀戮,没有任务,没有烦恼。只有一大群小孩子在静月庵门口玩着。
后来,是啊。就是因为后来的事。廖青时常想着,如果没有了后来,自己的一身是不是将会改变呢?
可是,这世上不曾有过如果。
后来张碧亭的娘付小芙来到了静月庵出家,在往后的一年里廖青认识张碧宵和张碧亭两姐妹。他又多了两个玩伴。可是好景不长,静月庵却在几年后发生了一场大火……
廖青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当晚发生大火时他正在静月庵里面吃饭呢,当那大火来势汹汹袭向他时,他拼了命往外跑,最后得以活了下来。
再后来,他就被张霊所收留了。结束了他百家饭的生活。
他不禁的想着自己对于这世道就是一个讽刺!若想安身立命自己就得强大起来。这是他时常告诫自己的话。也是撑不住时的警句。
那风猛得吹过,地上的枯枝败叶也随风飘扬着。
廖青看风吹动着那败叶,他似笑非笑的。只见那一片翻转过来的败叶像似人群中独自回首的一个人。既神秘而又陌生。莫说道物是人非,只觉回首以枉然。又见那其他败叶被风吹得哗啦啦地响,廖青一掌击中那些败叶,只见那败叶顿时像花瓣一般四处散落,宛如片片彩云,铺落在湿哒哒的地面上。他觉得好玩极了,至少在这一刻当中他是自由而又轻松的。
虽然他不能完全的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他每一刻都在争取着。这就是廖青。和曾一润、赖来是不同的。
雨一停,曾一润就和张碧亭便急匆匆的赶路着,到静月庵以是黄昏了。
张碧亭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牌匾上的三个字,上面清楚的写着“静月庵”张碧亭又轻声念道:“静月庵。这里就是静月庵?”
曾一润点点头道:“对,这里就是静月庵。和别的庵没什么不一样啊!”
张碧亭四处看看了道:“好安静啊…安静得有点可怕。”
躲在树上的廖青听到张碧亭这话突然眉头一皱。
曾一润道:“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着便拉着张碧亭走进了静月庵。
廖青又飞到了屋顶,观察着曾一润和张碧亭的一举一动。
曾一润和张碧亭走到了庵堂,只见庵堂内有一尼姑拿着一串佛珠在念着经,门外又有一尼姑在打扫着,张碧亭呆呆的看着那尼姑。
那尼姑并没有回头看张碧亭,曾一润觉得这个庵堂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他拉了拉张碧亭的衣角,而张碧亭也会意了。
那尼姑突然开口道:“施主请回吧!红尘往事不过过眼云烟,如今贫尼已皈依我佛,往施主莫执着。阿尼陀佛。”
张碧亭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尼姑,她隐隐约约觉得这尼姑并非自己的娘亲,但,她又不敢确定…毕竟自己失忆了。曾一润又不认识自己的娘亲,而自己的爹爹更是不知自己来了静月庵。张碧亭思前想后的琢磨许久,才缓缓道:“那,…您多多保重!”说完便和曾一润走出了静月庵。
曾一润道:“碧亭…。”
张碧亭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们下山吧!”
曾一润点了点头。
张碧亭又回头看了这静月庵,只觉得虽寓意岁月静好,可是这静月庵真如名字那样静好吗?张碧亭觉得不然。这地方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又环顾了四周,廖青见张碧亭一直在四处看,立马翻过身子躺在了那屋顶的砖瓦上。
曾一润看了看张碧亭,又盯着屋顶看了看,而张碧亭也往屋顶上瞧去,只见那张碧亭嘴角一扬,细声道:“那屋顶上有人!”
曾一润立即拉着张碧亭躲到了身后的一颗大树。
廖青突然发觉不对劲,道:“奇怪,怎么没声音了呢?”于是,立马爬起来往下看,却发现空无一人。他又纵身一跃,飞了下去。四处看了看,只见得有影子照射在地面上。廖青一章就往那棵树后面击去,曾一润连忙抱着张碧亭斜着身子躲开了。廖青见状,立即收掌,连忙道:“我可是在暗中保护你们啊!谁知你们既然躲在树后面,我还以为是谁呢!”
张碧亭道:“那就谢谢廖青大哥的好意,我们不用你保护了,请回吧!”
廖青耸了耸肩道:“真是好心遭雷劈啊!”
张碧亭嫣然道:“对啊!好人不长命。廖青大哥还是别当好人了!你就好好在落英潭呆着吧!”
廖青笑道:“好!那你们多保重!”说着,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人影了。
张碧亭拉着曾一润道:“我们快走!”
曾一润点了点头,便和张碧亭下山去了。张碧亭拉着曾一润走在了前面,急急忙忙的往前也不看路,不一会便一头撞到了一男子的背上。曾一润连忙停住脚步,右手用力的将张碧亭拉回自己的怀里。
张碧亭啊的一声!那男子回头一看,居然是赖来。赖来惊喜道:“亭儿!”又见曾一润抱着张碧亭,赖来不由分说的将张碧亭拉了过来。曾一润又将张碧亭的左手拉住,张碧亭对着赖来说道:“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曾一润对张碧亭的提问倒是习以为然。而赖来先是惊讶的看着张碧亭,又紧紧的握住她的右手,张碧亭道:“疼!”
赖来立即放了手,道:“亭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张碧亭道:“你认错人吧!”
赖来看着眼前的人儿,这女子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亭儿,怎么会认错了人呢?他愤怒的看着曾一润,赖来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拳向曾一润揍去。曾一润推开了张碧亭,用掌心握住了赖来的拳头。
赖来道:“你给亭儿做了什么?”
曾一润道:“莫名其妙!”
张碧亭跑上前去拉开了赖来和曾一润,冲着赖来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还如此这般纠缠不清!要是我武功还在肯定好好教训你一顿!”
赖来不解道:“你不是会武功吗?”
张碧亭道:“要你管啊!”又对曾一润道:“阿润,你没事吧?”曾一润摇了摇头。
赖来又是将张碧亭拉到他身边,道:“不可能,你好好想想,我是赖来啊,你一直唤我做哥哥的啊!亭儿!”曾一润听了赖来这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张碧亭。
张碧亭甩开赖来的手道:“我还赖去呢!我掉到河边被阿润所救,醒来后武功全无,脑子呢也失忆了。只知道自己叫张碧亭,他叫曾一润。其他的皆与我无关。倘若从前我真与你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之前的事了。之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想起,还望你莫在胡搅蛮缠了。”
赖来听完张碧亭说的这番话犹如五雷轰顶,他怔了怔,是自己害了她,害得她失忆武功尽丧。赖来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曾一润缓缓开口道:“碧亭,你之前是认识他的。”曾一润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他心里是万般不想对张碧亭言明的,他害怕因此失去她。可是,他又不想欺骗她。
张碧亭仔细看了看赖来,赖来道:“亭儿!”张碧亭突然觉得这句亭儿好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是谁人喊唤…她又看了看曾一润,只见得曾一润的眼神充满了不安,张碧亭感觉到曾一润此时的害怕,害怕失去她。张碧亭想着自己既然选择了曾一润又何必再去追究以前的事。她看着赖来道:“你别伤心难过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说完又拉着曾一润的手,曾一润深情的看着张碧亭,他的不安终于放下了。
赖来道:“我带你们回客栈找子翼吧。他一直在等你,曾一润!”说着,他狠狠的看了曾一润一眼。此时的赖来已经对曾一润怀有了敌意。
曾一润看着赖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