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态度坚决,秦暖也就知道只能够是靠自己了。
所以这天晚上,她既没有修炼天行诀,也是没有画符,而是坐在了院子里,看星星。
转眼间她已经是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
正当她苦苦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瓶颈一直没有办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呼喊声。
“秦施主!”
骤然听到声音,她抬起了头,眼皮剧烈一跳,随即敛下了眼底的诧异。
面前站了一个穿道服的人,右臂空荡荡,左脸有一道长长的豁口,从眉毛上面划过眼睛,一半脸都被毁了,左眼珠灰白,结了一层薄薄的翳,死气沉沉。
“你是谁?”拍了拍胸脯,稍微安定下来的秦暖开口问道,她从来都是没有见过这个道士,不过看着他她就会不自觉的将眼神移到他的左脸上,是什么原因才造成这么长的一道伤疤。
“我是斋堂烧柴的道士,叨扰秦施主了。”
那人声音很是浑浊,语气虽然客套,声音中隐约蕴含些难以收敛的威势。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没有事,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那人开口道。
秦暖想了想,本想拒绝,又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你请坐。”她语气里有些不自然。
“从前有个人,叫做程刚,他心比天高,踌躇满志的决定创造自己的一番事业,他还有几个好朋友,好兄弟,一直都是无怨无悔的支持着他。”他苦笑。
从这叙述,这神情,秦暖已经大致猜得出,这应该是说的他自己。
“起初的时候,一直都是很是顺利,他们打下了自己的地盘,并且在稳步的扩张,可是,人的孽根性,在胜利冲昏头脑的时候,最容易出来作祟。”
“在那一大片区域,道上的人无不要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句六爷,一脸崇拜,喊得多了,人自然是飘了起来,还有,就是不甘心在这一片区域里作威作福,就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他开始号令手下的人,不断的和别的区域的人战斗,急功近利的想要抢夺更多的地盘,策略还是比较得当的,所以他一直还算成功,愈来愈多的人听到六爷这个名字就闻风丧胆,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拨。”
“道上混,不可能是没有任何的损失的。他自己就断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好几个最初的兄弟,都是丧命了。”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很轻,也没说他们是怎么丧命的,但是那其中的沉重,让秦暖这个听者都是动容不已,也能够感受到那份不轻松。
她唯一敬佩的就是这世间的真情,可惜太少了。
“就算是损失不少,他仍旧是独断专行,油盐不进,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达到预期的成功了,因为这,他和那些好兄弟们一次次的争吵,但是最后,他们还是站在了他的身后,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或许他就是笃定了这点,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吧!”
“最后一次较量很快就来了,他们对上了最大的敌人,赢了,就是王者,输了,就赔上所有,他赌了。”那人声音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