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抓起来一看,"咕咚"一声,像是棉花下了肚,噎得向春早呼吸不得。
接还是不接?铃声执着的响着,犹豫再犹豫,向春早紧着声音道:"你好。"
"你好,冒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可我必须打这个电话。"说好了不再相扰,可是,有些事逃避不了,控制着自己的语速,方立伟尽量轻松。
我…我在做梦吗?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脑袋转不过弯来的向春早僵在当场。
"真的对不起,我找你是想了解了解白露的事,我…我…白露有今天,我难辞其咎。"疯了,她疯了,怎么可以这样惩罚我?摁着胸口直至麻木,方立伟依然感觉到疼痛。
"你说什么?白露的事你难辞其咎?为什么这么说?"冰山要浮出水面?头皮一紧,向春早失了声。
"因为…因为如果不是我当年始乱终弃,她…她也不至于心性大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压在心中多年的负疚冲口而出,方立伟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始乱终弃?难道说当年他们真的有过交往?可芸芸之口,为什么同学里没有人知道?
太离谱了,怎么想都不成立,难不成是他们自己封锁了交往的消息?不现实啊,白露疯狂的喜欢方立伟,恨不能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要是真的在交往,怎么会对着大家伙隐瞒他们的关系?
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让方立伟如今这般不堪?只是听说白露的事,还迫不及待的联系我?该不会…该不会白露的疯癫是他当年种下的恶果吧?
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向春早又听到了他的声音:"春早,听我说,务必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把当年的事情统统坦白给你听,不然…不然我会…我会憋死的。"
见面?坦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向春早看了看时间:"什么时候?"
"现…现在可以吗?"显然有些意外,方立伟的声音里透着迟疑。
什么?现在?他回来了?怪不得…怪不得,愣了一下,向春早应道:"可以,在哪里?"
“我在悦来宾馆住,我们就在那里的茶吧见可以吗?”抬头看着卷着乌云的天,方立伟跟了一句,“要下雨了,记得带伞。”
就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一场意料之外的约会,从天而降,接到通知的韩秋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一个午睡,毫无征兆的,怎么冒出一个必须现在就见的约会来?眨着眼睛蹙着眉,韩秋实转身告诉妈妈,今天的晚饭他们需要自己做了,因为向春早赴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