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不能再中招,已经在向春早面前输了一着的白晟变得小心起来。
"因为我们要用这顿饭的时间,和你说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相信你听过之后,再没时间和情绪上什么直播平台了。"韩秋实边说边靠向路边停车。
什么什么什么?非常非常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不和娥姐姐起腻怎么可能?搞什么飞机?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下了车,进了"妮山小筑",再进了包间,看着向春早和韩秋实点菜唠嗑,就是不理他的茬,急得团团转的白晟觉得自己要憋出内伤了。
"好了,消停些吧,再挠,头皮要挠破了。"看到四个菜上了桌儿,韩秋实笑道,"快吃,吃完了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是吗?太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闷头一阵忙乎,直起身来,白晟咧了咧嘴:"饱了,我饱了,你们说话算话。"
唉,真是个傻孩子啊!伸出手拣去粘在白晟嘴边的米粒,向春早转头看着韩秋实:"还是你来说吧,我不行。"
我来说?皱了皱眉,韩秋实发现了藏在向春早眼底的雾气,顿了顿,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小白,我们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原来姓一个很少见的姓氏呢,想不想知道?"
我不姓白?哇哇,那我姓什么?一下子来了兴致,白晟双眼放光:"快告诉我!"
太好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眉毛一扬,韩秋实不紧不慢道:"你姓左,你的大名叫左白。"
"左…哪个左?左右吗?是左右的左吧?"瞪着远距离的大眼睛,白晟语无伦次。
"对,是左右的左。"看着与父亲相貌近似、性格迥异的白晟,向春早突然觉得胸口闷疼。
白露啊白露,当年究竟做了怎样恶毒的事,才能让左力舍下儿子,远遁异国,是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让左力变得沉默寡言,骨子里都散发出强烈的感伤?
若不是见他眉宇间刻着坚强隐忍,刚直不阿,还真不放心把没有完全长大的儿子交付给他。
"左,果真是很特别的姓氏啊!"站起身张开双臂的白晟突然停了下来,"你们怎么知道的?他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他…他一直牵挂着你,你咒他作什么?"拉着白晟的衣角,向春早眼含泪花。
静物,霎时间,白晟变成了静物。
"孩子,听我说,你爸爸找你来了。"站起身,向春早双手扳着白晟僵硬的肩头,"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你。"
想我?骗鬼吧?想我为什么不要我?看着向春早晶莹的泪珠滚落,白晟瘪了瘪嘴,呜咽起来。
"你不要怀疑你爸爸对你的感情,他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你的。"把白晟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向春早眼前晃悠着朱昌雄唉声叹气的模样。
他说过,左力的决然出走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后做出的决定,可究竟是怎样的伤害,他却不肯透露半分。
"是啊,小白,你不可以恨你爸爸,为了你,他不得不离开这里,连见你一面都不能够,他心里很苦的。"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人,韩秋实终于忍不住也湿了眼眶。
"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是…是我妈妈把她撵…撵走的吗?"白晟哽咽着,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姥爷打过妈妈一个耳光的情景。
隐隐约约记得,姥爷骂妈妈做事太绝,丧尽天良,早晚得遭报应,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和爸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