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头,我这一道歉,她非但不放松,反而皱了眉,为什么?疑惑间,张利远愣了愣,心一散,溜到嘴边的话噎在了喉咙口。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尴尬着。
"利远,刚才你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怎么不吱声了?"半天不作声为哪般?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见张利远突然变得正经,率先开口的向春早竟然有几分不适应。
"哦,我是想…我是想…"说还是不说?说了结果会怎样?会不会把战火延伸到他们家?原本饱满的情绪被打乱,添了小心和顾忌,张利远的勇气顷刻间打了折扣。
刚刚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眼怎么呑吞吐吐的?难道他的轻松自如是伪装出来的?换言之,那些关于掌掴的传言是真的?
掌掴?哎呀,摊在我面前的双手…难道是…牵强吗?过分吗?转换在肯定与否定之间,向春早敏感的联想着。
"春早姐,我想告诉你的是,申秋被我打了。"敢做不敢当就是孬种,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张利远看着向春早,"连着就是两巴掌,我想,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也是最后一次打女人,因为以后不会有机会了,她不可能留在我身边了。"
什么?我听到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浑身一激灵,向春早的声音飘渺得像来自另一个空间:"发生过怎样的激烈争吵,才能连着两巴掌抡过去?"
“没有激烈争吵,是冷战。”出乎意料的回答,张利远说的风淡云轻。
冷战?不说话的两个人,是在用精神冷暴力虐杀对方吗?该是虐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两巴掌左右开弓?
要知道,申秋可是张利远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梦中人啊!怎么舍得动手相向?现实生活到底何等不堪,才能粉碎炫目的光环,让传说沦为尘埃?
微微颤栗,向春早惊得说不出话来。
“纵使我打她千万个不对,我也不想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弯腰夹起放在茶几上的那支烟点燃,吐出烟圈之后,走到窗前,张利远继续道,“因为她太过分,我不能一味迁就下去,再不制止,她会变本加厉,越陷越深,我不想她害人害己。”
“是因为秋实吗?”靠在沙发上,向春早心里一哼。
“不全是,四六开吧。”好聪明的女人,果真心里透亮,回过头来,张利远牵了牵嘴角。
“秋实是六,你是四喽。”真是执迷不悟的讨厌的女人,许是骨子里的怨恨到了极致,心情怪异,向春早反而开起了玩笑。
从小掰腕子掰到现在,掰成了好基友,原以为能够畅畅快快共享同一片蓝天,却让共同的青梅竹马的女人搅了个稀巴烂。奋斗了这么些年,只落了个卑微的“四”,闹心不闹心?窝囊不窝囊?还能不能做男人了?
看着笑意盈盈的向春早,张利远狠狠吸了一口烟,再狠狠的吐了出去,走过来,把烟蒂狠狠摁进烟灰缸,抬起头来,沉着声音:“春早姐,请相信我,即使落得一身骂名,我也要竭尽全力阻止申秋去干扰你和秋实的生活,我说到做到。”
认识至今,从没见过这样严肃认真的张利远,心头一震,向春早点了点头,表明了态度,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那个执迷不悟的讨厌的女人-申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