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们来了我们就有救了,放心吧。”贴着扶着王家山媳妇耳语过,刚要站起身,一阵刺痛传来,向春早瞬间僵住,虽咬紧牙关却不敢直立。
糟了,准是腰疾又犯了!心知不妙,一个箭步冲上来,韩秋实护住了向春早。
随后跟上的周吉弯下腰,轻轻拍了拍瘦成纸片的王家山媳妇,低声道:“别紧张,有我们呢。”
"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即使心情不好,也请你们尽量克制下,且不说你们这么大声,会不会影响到附近病房里的病人休息,只说你们的孩子和你们只是一门之隔,正在恢复神智。我想,他清醒后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吵闹声,希望你们能为他着想,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着来,千万不要影响孩子的心情,饴误孩子的治愈。"揽着向春早的腰身,克制着自己内心里的愤怒,韩秋实扫着朱立的父母还有他的奶奶。
可不是吗?我们是有些过分,占着天大的理也不该在这个地方,还这么扯着大嗓门直嚷嚷,伸手拽了一下老伴的胖手,朱立爷爷干咳了两声。
缩头缩脑的死老头子拉我干什么?差点被劈死的可是我唯一的大孙子,心都稀碎了,掐死王家崽子都不解恨,还不让我嚷嚷几句?
狠狠白了老伴一眼,捎带着面色忧虑的向春早,朱立奶奶咬牙道:"里面躺着的可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我们是捧在手里都怕摔了,高贵的不得了,偏遭了这样的横祸,我们死的心都有,能冷静得了吗?你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充什么大头蒜?"
"将心比心,我们理解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来这里之前,我们既去过主治医生那里,也去过学校,最新情况都已了解得很清楚,属于我们该付的责任绝不推御,请你们放心。"面对缺乏教养的老人,心中有数的韩秋实沉稳严谨,尽量平稳事态。
"什么叫该付的责任?把我儿子伤成这样,她儿子就该蹲大牢才对!"朱立妈妈指着坐在长椅上的王家山媳妇,"养出个狼崽子来还好意思人模狗样的活着!一头撞死算了!"
"请你们冷静下,我们领导刚才说了,学校那里我们了解过情况了,我认为,你们应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一家什么人?渣子?心里一哼,周吉忍不住插了话。
“我们家儿子被打成这样,就是狼崽子心狠手辣,有什么可讲的?”朱立妈妈尖着嗓子,掐了腰。
“好,那我就不嫌麻烦,仔细的讲给你听听吧。”有其母必有其子,看着口出恶言的朱立妈妈,周吉实在无法忍受,适时回击道,“经过了解,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两个孩子动手打仗的始作俑者是你儿子,是他先把一桶脏水泼到了狼崽子身上,又抡起铁锹动的手,狼崽子是正当防卫才引发了这场祸端。"
什么,正当防卫?瞪着周吉,朱立奶奶"嗷"的直了声音:"谁先动手怎么了?结果是我孙子被铁锹劈伤了,他们就应该负责!"
"老人家你说的没错,我们一定会负责任的,不过,实际情况是两个孩子都有错。当时是体活课时间,那么多老师同学都在场,耳闻目睹,做假不得,所以,孰是孰非,明摆着,我们只负责我们该负责的部分,希望你们冷静下来,好好考虑后果,我们随时恭候。"直视朱立奶奶,不卑不亢,韩秋实沉着应对。
有这样的长辈示范,儿孙不懂道理,肆意妄为就不奇怪了,心中说不出的厌恶,惦记着向春早的腰疾,韩秋实不想再与他们浪费口舌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