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有才?我那是无奈。”坐直了身子,取下头上的小银钗,咬在嘴里,向春早重新挽着有些散乱的发髻。
“哎,春早女士,嫩葱味道尝过了吧?空口好吃?还是蘸酱好吃?”眉毛一扬,画风突变,王曼丽的表情暧昧起来,“看你这春水荡漾的,我们的韩秋实先生啊,早已是你的盘中餐喽。”
一句调侃一下子冲上心尖尖,刹那间,向春早就绯红满面,无以言对。
真的?我猜中了?这幅模样板钉钉,肯定是真的!我的天!老牛终于把嫩草薅吃了,捂着嘴,王曼丽也红了脸。
就在这时,门开了,韩秋实进来了。
我的冤家啊,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了这个档口来!我的脸、我的心可是没地方搁了,再次趴到桌子上,向春早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交了检讨书的韩秋实,想着张利远的话,心中悸动,一刻不等,闯进门来,不想被眼前的景象唬着了。
“哈哈哈哈哈”,前仰后合,无法自制,“扑通”王曼丽也趴到了桌子上。
过了半天,王曼丽才缓了过来,睨着抬不起头来的向春早,嘻嘻一笑:“春早女士,你的嫩葱来了,别躲着,你倒是转过脸来看一眼啊。”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忽的直起身,向春早跳着脚冲着王曼丽捶了又捶。
不对,这两个人一定是正在议论我,还是那种带着荤话的议论,偏巧我自投罗网,所以才会这样。不行,我得立马闪人,不然,我的脸、我的心可是没地方搁了,想到做到,招呼不打,韩秋实转身走了出去。
她们两个说的是什么?才能让春早姐羞成那样?该不会是昨天的旖旎之事被王曼丽晓得了?善于八卦的她会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世俗的眼光里,我一介男儿身招惹男女之事,即使过分些,也没有多少人会真心诟病,顶多费一些白眼而已,无关痛痒。
可春早姐不一样,本身就年长于我,无论我们如何对待这份有悖常理的情缘,非议已是难免。而这非议,绝大部分会针对她,各种猜测,各种诋毁,口舌之下求生机,该是多么不易?需要多大的勇气,只有她自己明白。
如今,王曼丽知道了,就她的天性,守得了这个秘密能够有几时?也许是无心,可有了她的参与,传将出去是迟早的事,那样的话,遭受冲击的首当其冲是春早姐。那么,我该护她周全的,不,不是该不该,而是必须做到。
她是我的女人,我要给她未来,我要给她幸福,我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阻力也好,障碍也罢,我必须和她一起,披荆斩棘,为了我们自己,还有我们的家人,再苦再难绝不退缩。
快步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沉思良久,突然,韩秋实的心狂跳不已。
春早姐,刚才曼丽姐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嫩葱,那你吃我好了,我心甘情愿,我心满意足,我心似箭,我想,我想,我想我是彻彻底底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