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眼神里透出关不住的喜悦,应该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才这么轻松。多么难得的放松,从春节前到现在,被纠缠着往前走,乐意不乐意都得受着,想想都憋得慌。
这下,妥了,妥妥的!转脸看着向春早,姜秋笑了:"这小东西真能出难题,怎么说她能听懂?"
是啊,怎么解释小孩子才能明白?抿了抿嘴,向春早把目光投到了正看过来的女儿身上:"苗苗,你来说说。"
皮球这么就踢给我了?我是你亲生的吗?真真不够意思!挤了妈妈一眼,抻了抻衣袖,刘淼晃了一下丸子头:"妥妥的,就是没有问题的意思。"
"什么叫没有问题?"韩祥的眼睛瞪得更大。
"没有问题嘛没有问题,就是好了!行了!可以了!"弯下腰,轻轻弹了一下韩祥的额头,刘淼嘟着嘴,"就你问题多,这回听懂了?"
韩祥点了点头:"懂了。好了,我去找弟弟玩去了。"
"是啊,你去看着弟弟,半天了都没出来,不知道在屋里鼓捣些什么,你快去看看。"小东西,你倒是现学现用,望着孙女跑向刘淼房间,姜秋叮嘱完,回过头来,看着儿子小声道,"她们娘俩吵起来了。"
她们娘俩?她们娘俩是谁?妈妈突然的一句话,让韩秋实摸不着头脑。
望着孙女进了屋,关了门,姜秋瞪了儿子一眼:"这个还用问?黄娜和她妈呗!真笨!"
"噢,是她俩。"应了一声,韩秋实皱了皱眉,瞥了瞥向春早,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揭了女儿的短,让当妈下不了台,心中恼火呗。这应该是天下为人父母者的软肋吧?利用这个说事,我是不是做的不厚道?目光游移到女儿身上,向春早一时无语。
愣什么神儿?她究竟怎么说,才能让鬼见愁的黄老太太服软,姜秋实在是太想知道了:"春早,秋实问你呢,为什么?"
收回目光投向老人,有所删减,向春早讲述了发生在黄娜病房里的那一幕。当然,张利远的事,她只字未提。
听过之后,短暂的沉默。
"春早,我老太太服了!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这下,黄老太太算是栽了!太好了!心中这口恶气终于吐出来了!"说完话,姜秋哈哈大笑。
多日不见妈妈这么开怀大笑了,真是求之不得啊。这都是春早姐的功劳,要是没有她的单刀赴会,我去的话,不见得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眯着眼睛看着向春早,韩秋实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竖起了大拇指。
而继续擀着面皮的刘淼低着头,眼里漫着水雾。
妈妈,我的没脾气的妈妈,你终于长进了,你终于能为自己的幸福挺身相搏了。为你骄傲,为你鼓掌!这是我几个月以来,最最开心的时刻,真的,我的铁骨铮铮的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