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等在窗口拿检查报告的张利远,无意中看到向春早往电梯间走去,虽心生狐疑,却也没想做什么。拿了报告,想赶紧回病房交给二姐,做做交待后,也好回家足足的睡一觉。
可一拐进走廊一侧,满满的都是等电梯的人,而向春早也挤在人群中,扫到她的背影,张利远立即改了主意,他要跟踪下,看看这个只抱着一束红彤彤玫瑰花的女人,究竟要往哪里去。
人多自然有人多的好处,被拥着挤进了电梯,加之天寒地冻,一个个裹得跟粽子似的,转身都困难。而张利远又刻意避着,向春早浑然不觉,带着这个尾巴出了电梯,走向黄娜的病房,只不过是这个尾巴停在了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变成了目击者,同时,也是全程的倾听者。
"就是这些,我只是一时糊涂,才盯了你的梢,绝无恶意,真的,还请你多多见谅。"急急的说完这句话,张利远转头看了一眼,也不管向春早愿不愿意,指了指身后,"我还没说完,这里人有些多,我们去那边说吧。"
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跟着张利远的脚步,回想着他刚才稍显啰唆的解释,看着他少有的不自在的背影,向春早突然觉得好笑,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正常行为吗?不但盯我的梢,还当起了偷窥者,如此强烈的好奇之心来自哪里?
只是没等向春早表达自己的想法,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她,张了张没有说什么,张利远反倒先笑了。
"怎么了?"我没笑出声,你倒这幅乐不可支的样子?哪根筋搭错了?推了推眼镜,往墙角靠了靠,向春早皱起了眉头。
"虽说进单位时间不长,对你还稍稍了解一些,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凌厉的一面,那绝对是御姐范儿,好家伙,那架势,爽极了!酷呆了!对那样下三滥的人就不能手软。"张利远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
刷的红了脸,向春早还是以往温顺有加的模样:"我这样做,也是被她们逼的。尽管看起来效果还理想,可实在不是我擅长和愿意去做的事,所以心里很不喜欢。"
"这个我知道,是她们不仁不义在先,你纯属逼上梁山,怨你不得,你属正当防卫。"摸了摸衣兜,张利远掏出一盒烟,弹出一支,叼在了嘴上。
"你知道?你怎会知道了?"难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心中一惊,向春早声音发紧。
"我当然知道!你忘了节前,秋实那前妻到单位来告状的事?"看到向春早搓着手,张利远意识到她不想扩大事态,可是,有些事的走向,谁又能左右得了?掖着藏着,大家伙照样会知道。
眨了眨眼,向春早"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