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脑子转不过来弯了,怎么能听误会了?向春早红了脸,再次看向枝叶舒展的吊兰。
微小的细节看在眼里,韩秋实喜不自禁,转头看着周吉:"对不起,老周,因为一些原因,我和春早姐的事没有公开。单位里只有曼丽姐、蓝妮知道。噢,刚子知道一点点。"
"刚子知道?这臭小子嘴还真严实。"拿起保温杯,周吉喝了一口,"多精彩的料!都到这份上了,密是保不住了。估计今年过年,这个楼里的人就用这档奇闻当下酒菜了。噢,你俩喝茶,都凉了。"
"黄娜跟你说什么了?"一定会这样,心里"哼"了一声,拎起茶壶续了水,冲着向春早指了指纸杯,韩秋实转向周吉。
"还是春早说过的那些。"抹着脑袋上唯一的一缕花发,周吉裂嘴一笑,"还加了一条。"
加了一条?韩秋实和向春早同时放下纸杯,不眨眼的看着周吉。
"她说~说~"划拉着光亮的脑袋,周吉竟然红了满是褶皱的脸。
韩秋实和向春早对望之后转向周吉,目光里除了疑惑就是不解。
"她说~"甩了一下手,瞥过向春早,周吉看着韩秋实,"算了,为了换兄弟明白,我老头子晩节不保也罢。"
说呀!什么话这么难以启齿?心里实在困惑,韩秋实盯着周吉,眉头紧锁。
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周吉转向窗外:"她说向春早利用你韩秋实独身饥渴,色诱迷惑,令你失去防备,听其摆布。"
天呐!色诱!
向春早的大脑一片空白,停止了思维,直愣愣的看着韩秋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饥渴?被迷惑?听其摆布?
韩秋实觉得真是无法形容的无奈无助无聊!曾经的枕边人这样认为自己,是侮辱还是诋毁?何等的悲哀!
"哈哈哈~"韩秋实笑弯了腰。
"兄弟,你不要紧吧?"共事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大笑的韩秋实,转过身来,周吉心里莫名害怕。
"别这样。"把着韩秋实的胳膊,向春早忐忑不安。
秋实怎么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太不正常了,不会有事吧?看着大笑不停的韩秋实,向春早心中又急又酸,禁不住落了两行泪。
"秋实,我知道她是胡说八道,所以才找你和春早来,告诉你们俩电话的详情,也好做出应对。"拍了拍韩秋实,周吉的眼圈也红了,拉开抽屉,拿出纸巾塞进了他手里。
吸了吸鼻子,停了笑,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向春早,韩秋实舒了一口气:"老周,谢谢你。今天我在这里把话说开,我的爱人是心疼我的春早姐,而不是轻贱我的黄娜。我懂得自尊自重,选择谁我亦懂得。"
"知道了,兄弟,祝福你!噢,还有春早。"看着恢复矜持状态的两个人,周吉忍不住笑了,"别说,我还真是没想到,转来转去,你俩能成一对,缘份这东西太奇怪太没有道理。"
"老周,你是说我俩是奇葩了?"韩秋实突然想到这个流行词。
"我俩?不是我和你,是你和她!"周吉瞪着眼睛,挤向正在擦试茶几上溅落的水渍的向春早。
多么好的女人,朴实无华,温婉大气,管她什么年轻貌美?求得如此女子度春秋,足矣。看着低头认真做事的向春早,韩秋实的心中涌起幸福的热流。
若不是周吉在侧,他一定会走上前去,拥她入怀,给她炙热的爱,心甘情愿,给她自己的一切。